閃,也沒有痛苦嘶叫,安靜得就像是一個躺在手術檯上的被麻醉了的病人。

白雪茶壺的一雙黑色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夏雷,張開的小嘴無法合上。

夏雷小心翼翼的拔掉紮在白鯨後背上的捕鯨叉,然後用魚叉割開了他的手腕,將血液滴進白鯨的傷口之中。他的血液擁有快速治癒傷口的能力,這能幫助白鯨活下去。如果沒有這樣的處理,就算拔掉它身體之中的捕鯨叉它也活不下去。

果然,白鯨後背上的恐怖的傷口快速結疤,血液不再流逝。大約一分鐘之後,它的後背上出現了一道極其特別的疤痕,它有著七種顏色,就像是一道彩虹的一部分。

夏雷拍了拍白鯨的腦袋,“去吧,去找你的同伴吧,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白鯨這才中“麻醉”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它叫了一聲,聲音裡滿是喜悅的意味,沒有恐懼,也沒有悲傷。它駝著夏雷往捕魚船游去,然後在一塊浮冰旁邊停了下來。

夏雷從白鯨的背上跳到了浮冰上。

白鯨用頭蹭了蹭夏雷的腳,然後潛入海水離開。它背上的七彩傷疤是它的獨特的標記。

多年以後,白雪茶壺每年的這一天都會來這裡。它也總會出現在這裡。雖然她和它想見到的人不在這裡,可她和它卻還是要來。即便是沒有希望的等待,她和它也願意。

夏雷從浮冰上跳上漁船,“好了,它應該能活下去。”

白雪茶壺這才回過神來,她慌忙撿起夏雷脫在地上的熊皮大衣湊上來,要給夏雷穿上。

她的手很冰涼,可對夏雷來說卻是猶如火炭一般的存在,讓他緊張,“不要,不要碰我。”

他不說還好,他這一說,白雪茶壺忽然一把將他抱住,“你一定很冷,抱緊我,我能讓你感到暖和。”

“不是,不要……碰我……”夏雷的身體之中積壓了大量的**,正處於“中毒”的狀態,這種狀態下他的每一根神經都極度敏感。正常的狀態下,這樣的擁抱他不會有什麼衝動,可這種“中毒”狀態下,這樣的擁抱對他來說就要命了。

一個吸毒的人毒癮犯了,突然看見了毒品,他會有多想要?

那麼,夏雷就有多想要。

可白雪茶壺並不知道她正在撩撥一頭野獸,她的雙手緊緊的環住夏雷的腰肢,飽滿的胸膛也緊緊的抵在他的胸膛上。夏雷瘦小,她卻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她抱著他就像是一個大姐姐抱著一個未成人的小少年。

偏偏,她還在夏雷的耳朵邊上說話,“謝謝你,謝謝你,我想給那頭白鯨取你的名字,可以嗎?”

愛斯基摩人對取名字這種事情似乎有深入骨髓的喜愛。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說話的熱息都撲捲進了夏雷的耳蝸裡。如果夏雷是一頭熟睡中的猛虎的話,那麼她的聲音和熱息就是捅進猛虎耳朵之中的狗尾巴草。

“嗬!”夏雷突然一把將白雪茶壺攔腰抱起,然後往進入漁船內部的艙門走去。

白雪茶壺頓時緊張了起來,“你、你要幹什麼?”

夏雷什麼都沒有說,他的眼睛紅紅的,眼神之中還隱隱泛著黃色的光。

“你怎麼了?你……”白雪茶壺似乎發現夏雷有點不對勁了,可即便是被他抱著不知道往哪走,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可她的心裡卻不害怕,只是緊張。

夏雷一腳踢開一道艙門,那是一個船員休息的船艙,有床。

看到床,還有夏雷的眼神,白雪茶壺忽然就明白了過來,她更緊張了,“彩虹勇士,你、你想幹什麼?”

夏雷將她放在了小床上,這一剎那間他恢復了一絲冷靜。他使勁搖了一下頭,然後說道:“對不起,我剛才……我殺了那麼多人,我有些失控。我們離開這裡吧,回部落,明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