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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唱得什麼東西啊，趕緊滾下去！&rdo;

京戲這東西純粹，殷長歌在臺上如此磕絆，在他們眼裡，簡直就是對它的折辱。

&ldo;就是，不能唱就趕緊走，換人！&rdo;

……

宋風晚偏頭看了眼身後，偏頭詢問傅沉，&ldo;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觀眾要轟演員下臺的，也是夠丟人的。&rdo;

傅沉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輕輕勾唇，&ldo;接下來，還有更丟人的。&rdo;

這齣戲就連伴奏師傅都繼續不了，直接停了演奏，一臉無奈得看向盛愛頤。

她抬手，示意他停止，反而是抬頭看向臺上，此時上面站著5個演員，經理已經快步走過去，&ldo;老闆，直接換下出戲吧。&rdo;

&ldo;你先下去吧。&rdo;盛愛頤抿了口熱茶，看了眼臺上。

所有人戰戰兢兢。

其餘四人都是心底憋悶，這事兒也不能怪他們啊，真是無辜被牽連，希望待會兒老闆別連帶著他們一起罵才好。

&ldo;長歌！&rdo;

盛愛頤忽然點名，殷長歌心頭一顫。

&ldo;不是一直希望我捧你當角兒，我給你機會，甚至把園子開年第一場戲都交給了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rdo;

&ldo;師傅……&rdo;殷長歌是屬於做賊心虛，當她看到許鳶飛正大光明坐在臺下就慌了神，更別提京寒川又給了她迎頭痛擊。

&ldo;你費盡心思，甚至不惜用卑劣的手段，擠走小雲，導致她嗓子被毀……&rdo;

&ldo;你想做角兒，好啊，我成全你！&rdo;

&ldo;我捧你，讓你站在最耀眼的位置，給你最好的優待，可是事實證明，不是小雲擠走了你的位置，而是這位置……&rdo;

&ldo;你不配坐！&rdo;

盛愛頤可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單刀直入，字句帶血。

狠狠一刀，就扎得殷長歌心悸狂顫，居然一時沒回過神。

宋風晚偏頭看了眼不遠的盛愛頤，之前她就見識過，這位京夫人的厲害，絕不是心慈手軟的主兒。

今日捧了殷長歌當角兒。

一方面是想讓她放鬆戒備，另一方面，也是要將她拋在最高的位置，讓她登頂，再把她狠狠踩下去。

這還不如乾脆給她一刀來的痛快。

這可是準備從心理防線上讓她崩潰啊。

殷長歌回過神的時候，臉上的油彩都遮不住眼底的悽厲驚駭，&ldo;師傅，小雲的事情，和我沒關係啊。&rdo;

&ldo;當時我們那麼多人中毒，我自己也是受害者，我怎麼可能給自己下毒？&rdo;

&ldo;師傅，您可不能被人蠱惑了。&rdo;

……

她顫著聲音給自己辯解。

&ldo;既然你喊我一聲師傅，那我且最後問你一遍，小雲的事，與你當真無關？&rdo;盛愛頤眸色平靜得撥弄著手邊的一盤茶點。

&ldo;她是吃了甜品中毒的，怎麼可能和我有關，我當時也被送醫了，您是看到……啊‐‐&rdo;

她話沒說完，盛愛頤忽然發作，忽然抬手抓起手邊的一個青銅裝飾物，就朝她擲去。

這是園子裡擺設用的煙爐，撞在殷長歌胸口，裡面的爐灰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