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正是對手的可怕之處。”龍湉嘆了一口氣,“聽說方山有肉眼、天眼、慧眼、法眼和佛眼五眼,一級比一級厲害。今日所見最低階的肉眼已是如此攝人,我們連對方一點人影子都沒有見到,就差點亂了陣腳,其餘的可想而知。”

眾人悚然。

轉過街角,一片老宅森森,就是夫人冰荷的孃家。

小姿上前叩門,喊了半天,黑漆漆的大門終於開了一條縫,管家何叔睡眼惺忪地問:“誰呀,這麼晚了?”

“是我。”小姿鬆了一口氣,“總算到了。”

何叔叫起了幾個小工,安排大家先住下。等大家都安頓好了,他才對龍湉說:“請跟我來,你的房間在東廂。”

藤蘿虯枝,老樹蔥蘢,迴廊曲曲折折,穿過天井、大堂、耳房和傭人們住的倒座房就來到了廂房。

房裡早亮起了燭,屋裡居然有人。一個優雅美麗、傾國傾城的女人,一個讓龍湉刻骨銘心的女人,一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人,也正是此次來接的女人。

難道帶錯了房間?

龍湉抽身欲退,何叔早已不見了蹤影。

床簾低垂,被臥高聳,“弓鞋鳳頭窄,雲鬢墜金釵”的夫人靜靜地坐在床前,忽然開了口:“既然已經來了,為什麼要走?”她說,“是我叫何叔帶你來的。”

龍湉喃喃道:“我還是走吧,夜太深了,怕人說閒話。”

“我是老虎?怕我吃了你?”夫人嫣然一笑,“我都不怕,你還怕什麼?”

龍湉想走,腳卻似被粘住了一樣。

燭火昏黃,人影綽約,曖昧的氣氛瀰漫屋內。夫人緩緩地站起來,慢慢地走過來,袍子無聲地從身上滑落,逐漸露出了堅挺的胸、光滑的手臂、平坦的腰、修長的腿……

龍湉是一個有色心又不敢努力,沒有膽量的“悶騷”。

曾被陌生而又高不可攀的她搞得神思恍惚,晝夜牽引。在迷惑中感到惶恐,雖然明知不可為,卻很想得到她,很想和她做愛。有那麼一兩次,想象著她的臉龐,她起伏的身體、她如雪的肌膚、她高潮時的呻吟……

這一切卻突然真的出現在了眼前,離得如此之近,唾手可得。

慾望像春草一樣由萌生而葳蕤。

活著,還是死去,這仍然是個問題。龍湉願意就這樣死去,在今夜死在這個極品女人的懷裡,慢地走向慾望和死亡的深淵……

夫人撲進了他的懷裡……

清晨。

第一縷陽光照進屋裡的時候,小姿忽然就驚醒了。都說人生如一枕黃粱,米已熟,夢醒否?過去,她喜歡睡一會兒懶覺,不知為什麼,這一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彷彿有無盡心事,一點也不踏實。

是不是因為心裡有了一個人的緣故?

小姿住在耳房,一間精緻的小房間裡。女僕告訴她,龍湉就住在附近左數的第三間房。洗漱、穿戴之後,她決定去看看龍湉那個懶豬起床沒有。

一想到那個人自信而又有點壞壞的笑容,她的心情一下變得很愉快。

鴛鴦枕,翡翠衾,龍湉居然穿著大紅吉服、頭披蓋著紅布巾,端坐在床沿上。難道把這裡當成了洞房?

小姿很奇怪,嚷道:“一大早的穿這麼整齊幹什麼?這裡不會有捕快的。”

龍湉不吭聲。

“你吃錯藥了?”小姿有些生氣,伸手去揭紅蓋頭。龍湉頭一側,忽然抓住了她潔白的手,順勢把她抱在了懷裡。

“你要做什麼?”小姿驚道。龍湉不說話,只是做,雙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小姿伸手去推,身子卻一下子軟得無力,手也不聽使喚。

龍湉開始解小姿的衣帶,恍惚沉醉中,小姿猛然醒悟,叫了起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