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理由才這麼說的呢。好吧,反正也是打發時間說說看吧。”

面對著真的像是為了打發時間才說出這句話的橙子,他生氣地背過臉去。

“我拒絕。橙子小姐,你的那種毫無感覺的樣子才有問題吧。”

“什麼嘛,提起來這個話題的不是你嗎。好了好了快說吧。我也不是單是因為興趣才問的。鮮花那個傢伙,在電話里老是提到式這個名字。要是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豈不是沒法回答了?”

一聽到“鮮花”這個名字,他的眉毛便擰了起來。

“這個之前我就想問了呢。我妹妹與橙子小姐,是在哪裡認識的?”

“在一年前的旅行途中。被捲進了一件獵奇事件時,不小心被她看到了真面目。”

“……算了。鮮花可是很純真的,可不要教她一些有的沒的。那傢伙,本來就到了不安定的年齡了。”

“鮮花的純真,嗎。確實那個可以說是純真吧。算了,和妹妹不合是你的問題與我無關。

比起這個說說名叫式的那個孩子的事。”

看著從桌子上探過身來的橙子,他嘆了口氣說起來。

名為兩儀式的友人的性格,以及那種特異人格的存在方式。

他與兩儀式是高中時代的同學。在入學前對兩儀式這個名字感興趣的他,在和她成為同學後又成了友人。對於幾乎不結交友人的式來說,比較親密的人就只有他而已。

但是,由於在他們高中一年級時發生的殺人魔事件,兩儀式起了微妙的變化。她把自己是雙重人格者這種事,以及另外一個人格有著殺人嗜好這種事向他挑明瞭。

實際上,三年前的獵奇事件究竟與兩儀式有著什麼關係還是個謎。就在謎即將揭曉之前,她在他的面前遭遇了交通事故,被送進了醫院。

在那個三月之初,冷雨飄灑的夜晚。

那樣一連串的故事,在橙子聽來不過是下酒菜的那種程度。但是隨著故事的深入,她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以上就是我與式的整個來龍去脈了。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才沒有成長嗎?把生命預留出去什麼的,又不是吸血鬼。”

橙子揚起一邊嘴角笑了。

“那麼,那個孩子的名字怎麼寫?用漢字就一個字吧。”

“是算式的式,這個怎麼了?”

“式神的式,嗎。這個名字綴在兩儀後面。不錯嘛。”

將方才一直叼在嘴裡的香菸在菸灰缸裡擰熄,橙子像忍不住似的站起身來。

“醫院是在郊外吧。多少有點興趣了,所以稍微去看看。”

沒等我回答橙子已經離開了事務所。

莫非在這種地方也與那個東西有關,那還真是命運啊。這種感覺讓她咬起了嘴唇。

??伽藍之洞/2

兩儀式醒過來,是從那開始幾天以後的事情。

連親屬都很難見到面的情形,即是表示一般的探視是不可能的。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新社員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陰鬱、且孜孜不倦地埋頭於事務工作。

“好暗啊。再怎麼說。”

“是。差不多也該買電燈了吧。”

連看也不看橙子一眼,他回答道。

認真的人想得太多了也會做出相當出人意料的事情。這個青年也是這一類人吧。預想到這一點的橙子再次搭起話來。

“不要想那麼多。感覺你今天打算去非法侵入似的。”

“不可能的。因為那間醫院,配備了與研究所同等級的警備系統。”

很乾脆的回答,看來就連警備系統都調查得很詳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