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門周圍的竹林中有一個人影。似乎拼命想要隱藏得好一點,不過這種舉動反而讓他更為顯眼。

“————”

……真讓人,生氣。

“如果您指示要請那一位回去的話。”

“那種人,放著不管也沒有關係。”

我小跑著回到床上,就勢躺了下來。秋隆向我道了晚安,把門關好了。

……關掉房間裡的電燈閉上眼睛,但是完全睡不著。

也沒有可做的事情,沒辦法我再一次去確認外面的情形。

立起茶色呢絨大衣的領子,幹也很冷似的顫抖著。他一邊吐著白氣一邊眺望著正門。……

腳邊放著自備的熱水瓶和咖啡杯,是個大人物也未可知。

那時的幹也是個夢這一點破滅了。

他在那時確實是存在的,所以才來監視我。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過恐怕是為了確認殺人者的真實身份吧。

……總而言之。

就連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地生起氣來,我不由得咬起指甲來。

發生了這件事情的次日,幹也依然如往常一樣。

“式,中午一起去吃飯吧。”

不知為什麼會來邀請我,到底是跟著他上到樓頂。

或許是由於我每次只接受一起吃飯的邀請的緣故,總覺得這次他的邀請中有什麼圖謀。

我已經決定不再與他發生任何關係,但是畢竟想知道幹也對那夜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預測到今天會有一場盤問,我來到了樓頂。

然而,幹也一如往常。

“式的家還真是大呢。上次我去拜訪時和管家先生談了談,他似乎很自豪。”

不知道他怎麼曉得管家這個詞,總之幹也沒有說這種話的資格。

“秋隆是父親的秘書。而且現在已經不稱呼管家了,應該稱作管理人。黑桐君。”

“什麼嘛,最後還不是同一種人。”

有關我家的交談只有這麼一點。

他恐怕還不知道監視的事情已經被我發覺了,可是就算是這樣也太奇怪了。

在那時,明明應該看到了濺滿回血的我,為什麼幹也還能像往常一樣對我笑呢。

我還是自己把話挑明好了。

“黑桐君。二月三日的晚上,你——”

“這個話題就免了。”

對於我的詰問,他輕輕地一帶而過。

“什麼啊就免了,黑桐。”

……難以置信。我,下意識地使用了織的語氣。明明是身為式的我卻用黑桐來稱呼他,幹也稍微有些困惑。

“再說得清楚些。為什麼不對警察說。”

“——因為,我什麼也沒看到啊。”

說謊。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在那個時候,織走近了正在嘔吐的他——“式只不過是站在那裡對吧。雖然很少,但我只看見了這些。所以我相信著式。”

說謊。那為什麼又來監視我。

——向他,靠近——“總之,要坦白的話是很痛苦的。所以現在才要努力。如果對自己有了自信的話,我想我會來回答式的問題的。所以呢,現在這個話題還是免了。”

對於這副多少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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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執拗的表情,我唯一想到的就是逃離開去。

——靠近的話,織毫無疑問會把黑桐幹也殺死的——明明我並沒有期望著這種事情。

幹也說相信著我。

我也是,如果相信著自己並沒有期望著這種事情的話,也就不會品嚐到這種從未體驗過的痛苦吧。

從那天以來,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