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路學姐就這樣大咧咧地責備起玄霧老師。

她那股威嚴確實存在,當她還是學生會長時,就曾被人稱作暴君。雖然在我轉進來後剛好就碰上學生會交接,因而不太清楚她的事蹟,但根據藤乃所言,似乎修女們也無法對黃路學界多說些什麼。

據說連現在的理事長都管不動她,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一個身為入贅女婿的理事長,發言等級實在相差太多了。

……聽說黃路家的小孩每個都是領養來的,若會因此感到不適應,就無法繼承黃路家。

或許反倒因為身為養子,才會要求自己能夠具備適合黃路繼承人的舉止和覺悟,所以黃路家才會收養將來有希望繼承家業的孩子……也就是說,黃路學姐便是那樣鐵石心腸的女性。

但幸好,黃路美沙夜的為人相當正派,雖然對於違反校規的學生毫不留情,但對於守秩序的學生來說,她是位很照顧人的好學姐。而她本身也是個虔誠的基督教徒,每週日都會參加彌撒。

“黃路同學真是嚴格啊,又再說這些‘無限’那種讓人很難懂的東西了。”

玄霧老師在露出了微笑後便站了起來,而黃路美沙夜則是忿忿不平地看著他……的確,

對於像她那種遵循規律的人來說,玄霧老師這種悠閒的人看了的確很不順眼吧?

此時黃路學姐將視線轉到我們身上,帶有敵意的眼神想是在說:“妳們是什麼人?”

我感覺如果再待下去就會有麻煩事發生,於是我便拉起式的手,打算快點離開這裡。

“那麼,式,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

我們走向辦公室的出口。

這時,玄霧老師幫我們開啟了門,像是送客的管家般自然,我便禮貌地回答了句:“謝謝。”

“不,幫不上妳的忙我才覺得過意不去,祝妳們有個美好的假日。”

那是個帶著點寂寞、有如空氣般縹緲的笑容。

“——老師,你的笑容總是帶有啊哀傷呢。”

式突然脫口說出這句話。

“是嗎?”

“不過,我可從沒有笑過喔——連一次都沒有。”

玄霧老師帶著淡淡的笑容如此回答。

離開教師辦公室後,我們決定先回宿舍一趟再說。

穿過一樓的走廊後,我們來到了中庭。

禮國女子學院的校地有如大學般廣闊,為了活用這廣闊的空間,小學、高中的教室、體育館、學生宿舍等,全都不彼此相鄰。

真是比喻的話,校舍就像是遊樂場中的各種不同的設施……應該是最貼切的說法了。嗯,

這讓人感覺好像懷有夢想,找一天說給幹也聽吧。

從高中部校舍前往學生宿舍的路途相當遙遠。

途中雖然會經過馬拉松比賽所使用的樹林,但為了能穿鞋走進宿舍,沿路都用木板鋪了一條走廊。

在這吱吱作響的走廊上。我跟式兩人漫步著。

式的模樣有點奇怪,不過這也無可厚非。看到那麼相似的兩個人,一定多少會感到震驚吧?

“式,你是因為玄霧老師很像幹也,所以才會感訝異吧?”

對於我的問題,式直率地點頭回答是。

“我說的沒錯吧?除了老師比干也還帥一點之外。”

“沒錯,玄霧的臉比較沒有瑕疵。”

雖然說的話不同,但我們的意見是一樣的。

是啊,玄霧皋月這位青年跟黑桐幹也簡直沒兩樣。不僅外表相似,連給人的感覺也像雙胞胎一樣。不,正因為多活了幾歲,玄霧老師比較能讓人感受到那股自然承受周遭環境的氣質。

從我跟式這種只會跟周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