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兩個耳光。

是的,生活將她磨練得粗糲了。

以前她哪裡敢如此?

在面對卓小四的時候她還需要貓貓來保護,可現在,輪到她來保護貓貓了。

她一個孩子什麼都不懂,無端端被人欺負了,還不知道。

但她嫁給方靜江久了,膽子大了,而且有了卓小四事件的經驗,月茹現在看宋勐剛就覺得他是一條毒蛇,一條會說謊話的毒蛇。

“你趁我不在搞我女兒?他媽的,你是活膩了是吧?”月茹一邊罵,一邊對準宋勐剛的褲襠狠狠一腳,正中要害。

宋勐剛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他當然不會還手,一是在單位,二是他怕方靜江,三他最最怕的是引來更多的人,於是一個勁的求饒,磕頭:“姐,師姐,對不起,你聽我說,你誤會我了,我——我只是剛好在小解,貓貓在我旁邊,我沒有讓她走開是我不對。”

“你他媽的騙誰!”說著,月茹指向站在一旁的貓貓,“她那麼小,對你那麼好,以為你生病,要我來救你,可你是怎麼對她的?你到底是有多騷,才會對一個小孩子都下的去手,你是我見過的人中最下賤的!走,跟我到書記那裡去!”

“姐,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看在我們這段時間的份上,別做的這麼絕,那樣的話我就連工作都保不住了,求你了,這真的是個誤會。不信你問貓貓,我把她怎麼樣沒有?我有沒有怎麼她?都沒有啊,我只是——我只是——”他一臉難以啟齒的表情。

“你只是什麼,你說呀!”月茹追問。

“我只是覺得她像你,她是你女兒,我……。我想你了,所以我禁不住的就想坐在她身旁,我沒有那個她的意思啊,姐!”宋勐剛痛哭流涕,跟著跪行過去一把抱住她的大腿。

“你他媽別碰我,你這個賤人!”月茹一腳踹開他。

她問貓貓:“他說的是實話嗎?他有沒有動手碰你?”

貓貓搖頭:“就摸了我的臉。”

貓貓完全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狀況,她明明是讓媽媽救叔叔,結果叔叔快要讓媽媽給打死了。

宋勐剛也求著貓貓:“貓貓,叔叔一直以來對你那麼好,你不會讓叔叔去坐牢的對不對?叔叔沒有對你怎麼樣啊!”

貓貓想當然的為他求情道:“媽媽,你為什麼打叔叔啊?算了吧,他沒有欺負我。”

月茹腦中心念電轉,想到此事若是鬧大,對貓貓會是個永久的傷害,她現在不懂,但是在成長的過程中被人指指點點,貓貓那麼聰明,自己不告訴她,她會從別人那裡聽到非議,拼湊起來,總有一天她會懂,憑她那麼敏感固執的性子,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她不希望貓貓受到和自己一樣的待遇,像她一樣永遠在暴風眼中在飽受流言蜚語的折磨而不能寧靜,故此漸漸平靜了下來,只是對著宋勐剛仍是一頓拳打腳踢,同時警告他:“你給我當心點,以後不許靠近他,否則我老公知道了,你想想會發生什麼吧?他不扒了你一層皮才怪呢!”

宋勐剛低頭不語,神色晦暗莫名,只惶恐道:“姐,姐我再也不會了,你放過我吧!求你了,看在貓貓的面子上。”

接著,月茹便帶貓貓到水槽的池子那裡去洗臉,一邊也訓斥她道:“讓人把那麼髒的東西塗在臉上你是白痴嗎?還嘻嘻哈哈的,你有沒有一點女孩子的廉恥心啊,要不要臉?”

貓貓不懂自己做錯了什麼,她知道媽媽喜愛乾淨,可能是又嫌她髒了,所以一個勁的洗臉,洗完道:“媽媽,我乾淨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月茹又氣又難過,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她那麼無辜,然而月茹正是為著她的無辜才心疼,從心疼裡生出的憤怒怎麼可能壓的下去呢!她無處發洩,始終憤憤不平。

於是大聲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