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始終都記得。

奈何呂揚懂得投機拍馬,現在升了職,成了她的頂頭上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當然不能太過僵硬的以冷麵孔對著人家,只能將將就就的敷衍著。

哪裡曉得,就在呂揚堅持要送月茹回家的時候,月茹不同意,呂揚心想,聽說她和徐斌還是宋勐剛有一腿,證據麼他是沒有,不過蛛絲馬跡倒是有兩點,一為宋勐剛時常在男廁所裡方便的時候吹噓自己碰過方靜江的女人,二是徐斌有一段時間的確經常和月茹換班,不知道到底是替宋勐剛製造機會還是他們兩個一起都對月茹有意思。

呂揚為此在心中相當的不忿,想著我比宋勐剛和徐斌那兩個傻缺小子好吧,我起碼職務比他高,憑什麼他們都能碰,我卻不能?由是記恨在心,經常以工作的名義整蠱月茹,比如連續幾天的夜班輪軸轉叫月茹做,月茹也不喊苦不喊累,通通忍了。又或者連續兩個星期的早班,這樣交疊的密集工作,把月茹搞得生物鐘一團亂,根本沒有時間觀念,經常在家睡不著,上班就想打瞌睡,偏偏家裡又出事,心裡難過的要命,有時候想想,自己的命苦的跟小白菜似的。

對呂揚來說,月茹不識好歹的行徑無異於不給他面子,他便拉扯著月茹得手非要她坐自己的車子,送她回家。

月茹推拒著說我家很近的,我走回去就行了。

呂揚哪肯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愣是捉著她不走,還一手搭上了她的腰,硬是要把她抱上自己的腳踏車後座。

就在這時——月茹和呂揚的推搡之間,看起來就像兩人大半夜的在楊樹浦上拉拉扯扯,毫無疑問,叫守株待兔的方靜江給逮了個正著。

方靜江甫一出現,呂揚嚇得魂都飛了,腳也軟了,話也說不利索。

方靜江二話不說,對著他就是啪啪兩個耳刮子,且他人高馬大,力氣十足,再加上心裡有恨,兩巴掌打得像兩拳,直接打掉呂揚的兩顆牙齒。

方靜江指著自己的鼻子:“搞我老婆?你膽子很大啊!”

呂揚連滾帶爬的求饒:“不是不是,你搞錯了,你搞錯了呀,小方,你是小方吧?!我們都聽說過你,我們哪裡敢呢,我只不過是看天色太黑,沒有路燈,我想送月茹回家呀!”

“月茹是你叫的?”靜江對準呂揚的□就是一腳,呂揚捂住褲襠,當場跪了下來,趴在地上哀嚎,靜江用腳踩在他的背上碾,“你是瞎了眼了,還是耳朵聾了,敢招惹我老婆?”

月茹拉住方靜江道:“別吵了,求你了,很難看的,人家都睡了,把人吵醒圍過來看我以後在這裡怎麼做人,你到底要搞到我多臭,在你家門口我已經被罵道人盡可夫了,不要再在我家門口鬧了,求你了,他不過就是想要送我回家,我沒有答應他,求求你了。”月茹不停討饒。

靜江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怎麼不送別的女人就要送你?大半夜的兩個人在這裡拉扯不清,你還要不要臉?你說我不給你臉,臉面是自己掙得,你連自己的臉都不要了,我還顧著你的臉面幹什麼。”

“是啊是啊!”呂揚為求自保,不惜汙衊月茹,“小方同志,你搞錯了,我真的只是和她是同事,我只想送她回家而已,她的姘頭不是我。”

靜江的眼睛一眯,殺氣四射:“說,誰?!”

呂揚就像那抗日片裡的漢奸,諂媚道:“我也沒有確實的證據,哦喲我也是聽人說的啊,小白你不要怪我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