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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玫捂著肚子，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他一眼，見他比自己還要急，她心中的嘆氣聲更大了。

……

兩人打好飯菜，吃了幾口，杜松就端著餐盤走了過來。

他一見兩人，便在卿玫的身邊坐下了。

王子厲皺了皺眉，低頭吃飯，沒說話。

杜松不是來找他的，他轉頭對卿玫說：&ldo;最近國際滑聯就要公佈花樣滑冰大獎賽的日程和參賽名單了。&rdo;

卿玫抬頭：&ldo;都報上去了？&rdo;

杜松：&ldo;嗯，你再加把勁兒，多督促督促他們。&rdo;

卿玫連連點頭。

杜松似乎還想要問什麼，又頓住了。

卿玫捏著筷子的手停住了，她歪頭笑了一下，&ldo;你是想要問原元的情況吧？&rdo;

杜松目露詫異。

卿玫：&ldo;我都認識你這麼久了，怎麼會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罵完人家，又擔心人家，當初態度為什麼就不能溫和一些？&rdo;

杜松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子：&ldo;我要是態度溫和了，下面從運動員到教練估計全都要造反。&rdo;

在卿玫的瞪視下，杜松舉起手，作投降狀：&ldo;行了行了，我已經在反省了，確實要改一改以往的態度，畢竟……&rdo;

他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卿玫沒太聽清。

她看到他煩惱的樣子，還是說：&ldo;原元已經好多了，你如果實在擔心，就約他出去走走，或者請他吃點什麼，喝點什麼。&rdo;

杜松捂著半張臉，小聲說：&ldo;……我不要面子的嗎？&rdo;

卿玫：&ldo;……&rdo;

杜松：&ldo;我知道你為我擔心，成，我這就去找他聊聊。&rdo;

&ldo;說起來，現在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越來越差了。&rdo;

卿玫朝他射出一道死亡視線：&ldo;別找藉口了，都是你太厲害了。&rdo;

杜松：&ldo;嘖。&rdo;

他的視線無意間劃過王子厲，問他：&ldo;你最近準備的怎麼樣？&rdo;

王子厲淡淡說：&ldo;很好。&rdo;

杜松一樂，對卿玫說：&ldo;瞧見沒，我這是沒厲害到家，你看他都不怕我。&rdo;

他邊說著邊點頭：&ldo;這樣才對，不管教練怎麼說，你也該有自己的思考，不能怕到教練怕到教練說什麼就是什麼。&rdo;

他看向王子厲：&ldo;這次大獎賽你好好表現，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rdo;

沒想到杜松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他是真的非常看好王子厲，拿他當親傳弟子看待。

王子厲態度無比認真：&ldo;我會的。&rdo;

杜松輕聲說了一句：&ldo;這是你們的時代啊，我們這些老傢伙都要一步步退出歷史舞臺的。&rdo;

這話說的讓卿玫也忍不住心裡發酸。

當年的杜松也算是花滑界的一號人物，技術好，人長得俊，後來轉到行政崗位上，他也不像有些運動員，退役之後就把自己吃胖了好幾十斤。甚至現在他還在堅持鍛鍊，保持體重，但即便是這樣，歲月留下的痕跡仍舊無法掩蓋。

現在人們提起他，常常會感嘆一聲，當年的漂亮少年如今卻變成了這副這樣，老了，老了，真的老了。

就算是卿玫，也有人說她雖然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