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支書想到這裡,掐滅了菸頭,然後將剩下的菸頭夾在中指和食指之間,對鮑紹說:“你的態度非常好,如果人人都像你,我們村就更文明更出名了。”

“這和書記的領導分不開,領導有方,群眾都聽話,這叫要想火車跑得快,必須要由車頭來帶。車頭速度上去了,車身還不是跟著往前跑嗎?”鮑紹說。

鮑紹遊走江湖多年,不說笑傲江湖吧,起碼對人心還是有所瞭解的,這個人對於阿諛奉承還是有一套的,不怕你說不到,只怕你想不到。而鮑紹是既想得到又說得出,他對付來支書,綽綽有餘,當然,來支書是他親戚,從這個層面上來說,來支書即便能看透,也不說出來,這就是智慧。

“好啊,那我去找上官說說,想必他也給我面子,你今天不出門吧?”來支書問。

“不出門,有事的話,打電話給我,我隨叫隨到。”鮑紹說。

“好吧。我走了,你就等著電話吧。”來支書說著,將掐滅的香菸菸頭放進了口袋,要知道,這煙十分珍貴,屬於高檔香菸系列,鮑紹開酒店,到處求人,沒有好武器是不行,這種煙只要吸過的。都清楚它的價值。一般人也買不起,也不會選擇這種虛榮,要是有錢,他們寧願買點化肥農藥啥的。這樣還實惠些。也對莊稼有好處。

來支書離開柏松酒店。這個酒店冠以村莊的名字,顯得格外大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讓他們都能從中受益。當然,這個酒店很顯然沒有經過工商局的註冊的,冠名權還在村裡,村裡不放權,估計也不行。這屬於試執行階段,如果走上正規,名氣慢慢大了以後,可以進行下一步的冠名工作,當然包括註冊,只是鮑紹可能沒有想到這個,他能想到的,就是在他承租這家樓房期間,以最小的投入賺取最大的利潤,有了錢就好辦事。

來支書很快就到了松樹嶺酒樓,看到上官夫人在拖地,顯得精神煥發的樣子,來支書問:“這麼勤快啊!”

“不勤快怎麼辦?幫工的還沒來,我看地上髒,著急,先幹了再說。來書記早啊!”上官夫人說。

“不早,不早,太陽昇得老高了,還早啊!你的老公呢?”來支書問。

“他?他一早就去醫務室打針換藥了。”上官夫人說。

“哦,昨天晚上沒問題吧?”來支書問。

上官夫人臉一紅,低了頭,繼續拖地,沒有理來支書,心想,這個老不正經的,還管人傢俬生活,真是!

“你家上官昨晚上喊疼了嗎?”來支書以為她沒聽見,又抬高了聲音問道。

上官夫人還是覺得來支書有點色,喊疼的應該是我,怎麼是男人呢?當然,如果不小心弄彎了,可能當時要疼一會兒,不過,馬上就會恢復正常,又變得昂首挺胸、生機勃勃了,就像龍抬頭一樣,也像龜昂首,雄勁有力了。上官還不理他,臉蛋兒變得更紅了,就像晚霞撲面,又像三月桃花,紅得正當時。

來支書看看上官夫人,只是紅著臉不說話,他頓時明白過來,可能是誤會了,於是來支書慢慢地說:“我說,上官的傷情怎麼樣了?”

上官夫人這才明白過來,哦,弄了半天,書記來了是想知道這個,可能從我這能打聽到他的傷情,他就不會故意喊疼,故意加大索賠力度,但是,來支書打錯了算盤,從老孃這裡打聽,恐怕找錯了人。

“是這樣的,來書記,他的傷有點嚴重,昨晚上翻來覆去地睡不好,吃了止疼藥,才勉強睡了一會兒,這不,他一大早就起來去了醫務室,要求醫生給他換藥,打針。”上官夫人說。

“這叫恨病吃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要慢慢地調養,才能慢慢好起來。”來支書說。

“書記還是經驗豐富啊。書記來,就是想知道這個嗎?”上官夫人問。

“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