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上官的生意基本是現金交易,賒賬的也有,不過,會嚴格審查,覺得靠譜的才會賒,大部分是不賒的,對有誠信度的還肯賒,到了年關,基本上資金都能回籠。

上官很注意保持微笑,這個笑容比錢還重要,特別是花公家的錢的,那些人看到一個微笑的臉,出錢的動作就快一些,不像那些好像欠債的人,總覺得別人欠他的,心裡不高興,自然表現在臉上,時間一長,就成了長臉,顯得格外欠抽。

他很歡快,畢竟這是一筆較大的買賣,何碧芬捨得花錢,有錢賺,誰不激動?

他拿了一盤瓜子,又重新給大家續了茶,來支書說:“你也真是,剛吃得飽飽的,還拿啥瓜子呢?拿兩包煙上來啊。”

“看看,我都忘了最重要的,打牌要動腦筋,應該拿煙的,是我不對,馬上就來!”上官不好意思地說。

“沒事,你是聰明過分了,要走正道,別搞一些歪門邪道。我最看不慣哪個耍小聰明瞭。”來支書繼續教育他。

上官說:“好吧,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這是我的失誤,我的失誤。”

上官就“噔噔噔”地跑下樓,不一會兒,又回來了,手裡拿著好煙,他很清楚,這煙錢也要放在飯錢裡,到時候何碧芬一併結賬。

這個何碧芬看了這一幕,不好說什麼,滿臉堆笑,他覺得人到處都一樣,好像不是那麼回事,為別人著想的,都是為了自己的,自私自利的人多,到處都有,還想裝好人,表面上還不錯,一團和氣的。

德志和尹懋聞不慣煙味,聽說又拿來了兩包,簡直受不了,都要走,來支書也不留,何碧芬說:“好吧,你們先走吧,我等一會兒也走,反正今天輸得慘,不是來支書幫忙,估計要全軍覆沒了。不過,還好,我早有準備,不怕輸光,橫豎就是這伍佰元錢,輸完了就走人,也沒有人肯借給我,知道我逢賭必輸的,哈哈哈。”

“不會吧,何女士是深藏不露的,我最清楚,喝一點酒,不算啥,把大家都灌醉了,好贏大家的錢吧。”凌會計說。

“不會,不會啊,凌會計算賬天下第一,牌記得清清楚楚的,打出去了什麼牌,大家都知道,但是都記住就難了,凌會計不僅記得打出的牌,還猜得出人家手裡有什麼牌,簡直太厲害了!來支書的腰包最鼓了,那裡的錢不停地向我錢包的錢招手呢,要把我的錢都招進去了。”何碧芬說。

她一說完,大家都笑了。

這個人很像《紅樓夢》裡的王熙鳳,在這個場合,她還這麼說,不是明明地行賄是什麼?只不過,這個數額不大,看來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不會在這裡露臉,只能悄悄地進行。

後來,就出了狀況,尹懋和德志下樓,他們在樓上做什麼,都不清楚,最有可能還是打牌,做別的,大白天的,又是這個場合,估計也不敢,就是敢,來支書也老了,想弄也弄不動,這個是生理現象,無法違抗。

德志和尹懋到了手機店,看到玻璃櫃子裡擺放的手機,德志很想要,但兜裡沒錢,他很靦腆,兜裡沒錢,就不能賒,店主也是這樣說的,不管你是誰,只認錢,不認人,不管你是誰,要想拿走東西,就必須要給錢,不給錢,就別想拿走,況且一點手機錢也不多,不能在這裡賒賬吧,那也太丟人了。

在城市,可以有信用卡,可以賒賬,不過,要馬上還上,否則,就要承擔相當多的利息,這個是懲罰,對人的**的一種懲罰。德志不是這樣,他不願意做這事,當時的狀態很不好,很想在衝動中賒購一部手機,但是,最終還是理智佔了上風,就中斷了這個念頭。

在街上轉了一圈,也沒什麼意思,大家各忙各的,有的在打麻將,這個是他們的消遣的生活,是一種享受,沒有什麼。

德志喝了酒就上臉,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