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了眨巴,問鮑國東:“你這是剛吃了人了吧?”

鮑國東本來是要告狀的,見書記這麼問,“噗嗤——”一笑,連忙說:“我哪裡敢吃人?被人家吃還差不多。“

“你這是怎麼了?滿嘴都是人血,不是跟吃人你一樣嗎?”來支書繼續追問。

“書記啊,我是被人打了。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鮑國東說,就像死了爹孃那樣,十分悲慟,不知道怎樣才好。

來支書知道他在撒嬌了,這樣的小夥子,可能缺少經驗,像這種情況,他應該把上官打得住醫院才行,上官那小子,全憑嘴一張,哄死了人也不償命,是個典型的小人,這個傢伙,應該好好地修理修理,十分可惡的傢伙,就需要別人來整整才行。

來支書拿了錢,還不說上官好,原因很簡單,就是老上官太自私,在來支書正需要錢的時候,要求收回投資,讓來支書忍受別人的白眼,到信用社貸款,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了這個苦的。

要受到別人的白眼,不是靠著縣裡的老領導的關照,恐怕就很難貸到款,因現在不講信用的人太多了。他們很想知道是不是又遇到一個無良的借款人。如果遇到,那就麻煩了。

鮑國東說:“來書記,是他要搶我的基圍蝦,我要誓死保護我的基圍蝦,要不然,一定將他打個稀巴爛。我打輸了,回家還要捱打,我的爸爸還要打我,要麼就別打,要麼打了就打贏。沒有打輸的概念。”

來支書的理論就是。打得贏就往死裡打,打不贏,別勉強,等到有機會再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不要黏黏糊糊的。打不贏還在那裡乾耗著,得不償失。這個鮑國東,就是屬於這種情況。打不過,還喜歡耗著,實在沒了臉面,才跑到這裡來告狀,早幹嘛去了?

“你不要打他的臉,他是指望一張笑臉賺錢的,你打壞了他的臉,他就吃虧了。笑起來很恐怖,嚇走了不少的客人,你說這個損失大不大?”來支書問。

“書記,我是自衛,本來是我先看到基圍蝦的,剛好有客人來,點了這道菜,那些客人是從海邊來的,聽說山上也有基圍蝦賣,很感興趣,就點,我們不能不準備吧,不巧得很,我已經拿到了基圍蝦,被上官搶了去,他說是他先看見的,只不過是我先動的手。這個事,可以找超市老闆來證明啊。”鮑國東說。

“我誰都不找,你說的我都相信,但是,這是小事,都是為我村的旅遊開發做貢獻,一包基圍蝦,給誰都一樣,這事不要計較了,回去把那些血清洗清洗,小事一樁,小事一樁,別沒完沒了的。”來支書說。

鮑國東一聽,知道了別人的傳言是事實了,因他明顯感覺到,來支書在為他說話,這是不好的,這明顯是在維護上官的利益,看來送給來支書東西,是很有必要的。

原來,鮑國東一大早就去鄉村的小超市買菜,聽起來撿糞的老頭說,他昨晚回去,看見那個上官從來支書家出來,走到路燈底下的i,撿糞老漢看到他臉上帶著笑容,就問他:“半夜三更到處亂跑,不守著自己的老婆,想要幹什麼?”

“剛才去了來支書家,說他家有味精、雞精,來拿一點。”

“你開酒樓的,還沒有這些東西嗎?”老人問。

“有是有,但不嫌多,再多一點更好。”上官說。

“他們自己不吃,給你這個侄兒吃嗎?”他問。

“你不清楚,現在的東西都不太好,特別是這精那精的,吃了,會變成妖精吧,不放這精那精的,就沒味兒,不好吃。他們的孩子們有知識,有文化,比較厲害,非要他們丟掉這些東西不可,說這些東西是害人精。”上官說。

“是害人精你還要啊!”撿糞老人問。

“我要,是給客人吃,我們也少吃,或者不吃。”上官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