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保主任?那個董旭柱嗎?”鮑紹問。

“是啊,我們村裡的治保主任就是他。他當主任很多年了,你不知道嗎?”來支書問。

鮑紹見他問,不好意思極了,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因他很清楚,這裡的人大概都知道治保主任,一些打架鬥毆、鄰里糾紛,大概都是在他那裡解決了,這次打架,應該說,還是輕車熟路的。

“不好意思,姑父,我不太清楚村委會班子的成員,不過,我只認得姑父就行了,其他的我用不著認識。”鮑紹說。

他說這話,來支書聽了覺得很舒服,真是懂事的傢伙,這個人經常在牌桌上混,啥人都見過,真不簡單。

“那好吧,你想怎樣處理這件事呢?”來支書問。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希望讓我有臺階下,回去好向老婆和國東有個交代,說起來,還是我的廚師,怎麼樣也不能讓他吃虧。”鮑紹說。

“好。我明白了,你回去吧,我來處理。”來支書說。

“謝謝姑父,中午到我那吃飯,我管飯,有酒喝,有牌打,人多的是,隨便喊,絕對有人陪著姑父玩。”鮑紹說。

“算了。吃飯可以。打牌就算了,你們都是職業殺手,我只是打發一下時間,不是以賭博為業的。”德志說。

“我們是小打小鬧的。姑父才是大賭豪呢。我只是小麻蝦。沒用。”鮑紹說。

“你少來,你們玩的,我比誰都清楚。不是我罩著,你們沒這麼平安無事,要知道,公安已經和我打了招呼,我替你們打掩護,你們不要搞得太過分,搞得太過分,我也保不了你們。”來支書說。

“這就不錯了,姑父是好人,我清楚,你侄兒沒有什麼本事,也沒有什麼愛好,就是好這一口,姑父是明白人,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也不用多說。這事既然已經發生了,年輕人犯糊塗,也是常有的,我就不再深究,只是希望姑父秉公處理就是了。”鮑紹說,意思將這個皮球踢給來支書,讓來支書解決,解決不好,不能怨鮑紹,只能怨來支書,免得回去後,他的前妻絮叨半天,沒休沒止的。

來支書掏出電話,撥通了,然後說:“董旭柱,你來一下。”

沒過十分鐘,一輛摩托車“突突突”地開到了來支書屋前,來的不是別人,是董旭柱。

他說:“書記,找我有事?”

董旭柱看來喝了點酒,臉上紅撲撲的,說話時嘴巴里噴出了酒氣,他斜著眼睛看了鮑紹一眼,點了點頭。

董旭柱是聰明人,早就聽過打架的事,他這是故意問的來支書。

在村委會里,董旭柱是比較怕事的,越是怕事的,偏偏要解決很多事,這是命運的安排。像這些調解的事,一個案子,耗時長短不一,長的需要幾年甚至十幾年,有的是幾十年,或者幾輩子的,鄉里鄉親的仇,有好幾代,這些事,都是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比較多,也比較繁瑣。要想解決根本問題,就得翻翻歷史。

好在董旭柱的父親是村裡的幹部,從小都懂得怎樣處理問題,他在家裡長大,從小都是耳濡目染的,學了不少的經驗教訓,沒有上過怎樣調解的學,沒讀過怎樣調解的書,就學會了調解。

後來,他就進了村委會的班子,因他是當地的小村村長,小村合併成為大村,每個小村的領導人,都進入到大村的班子裡,集中辦事,也是不錯的。

後來,他清楚了這些調解的程式,又進行了一些簡單的法律培訓,就懂得了一些法律常識,還有一些程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