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夢,白日,白日,白天去日,肯定會讓人笑話,夜晚去日,才不被發現。表面上不日,心裡面已經日過千回萬回了。

這是卑劣的想法,立馬要回頭,不可再這樣下去。像來支書也經常說這話,可是,來支書老了,不會幹這些事,但是,來支書有時候開的玩笑,對他也有影響,除非不是正常人,才不會去想這些問題。

一天無事,尹懋做飯,德志洗碗,吃了繼續看書學習,然後看鮑紹在準備餐館的東西。

奇怪得很,廚師竟然是鮑姑娘的表哥,以前在松樹嶺酒樓當廚師的,是一個小夥子,長得比較瘦小,可是動作很快,像他這樣,小小年紀,就成了廚師,因為缺心眼,被上官夫妻學走了本事,就不讓他炒菜了,他只好走,走到了附近的縣,在那裡繼續做廚師。

這一次鮑紹承包了酒店,缺少人手,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他行,就讓他回來,他就辭掉了那邊的工作,毅然決然地回來,回來後,繼續做廚師,不過,這次做廚師,不存在拿多少工資的事,鮑紹沒有承諾要給他每月多少錢,只說只要有錢賺,就行,大家都有錢,才是真有錢。

他長得比較瘦小,看上去還算勻稱,不像是傳統的廚師,傳統的廚師大概都是肥頭大耳的,脖子比較粗,一身都是蔥花味兒,他走在外面,和正常人沒有啥差別,做事比較麻利,不會拖泥帶水的。

沒有長頭髮,這是對廚師的要求吧,戴帽子,擔心頭髮會掉進菜裡面去,看了噁心。

在山區還好,水比較衛生,沒有受到什麼汙染,空氣也好,當地也出蔬菜,住在村裡對吃的東西比較放心,要是不想有什麼花樣,還是覺得這裡不錯,是個好地方,不貪圖平原或者外地的食品,就是在這種場合,還算不錯的,要知道,這個地方本來就是適合人居住的。

他的手藝是在廚師培訓班學的,加上本來對吃就喜歡研究,他父母就不讓他從事農業,做農活肯定太累,不如去做他喜歡做的事,又能適合他的體質,想來想去,還是學廚師比較好,起碼別人都餓死了,廚師卻餓不著,只要有口飯吃,就行,然後再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混點錢花花,這就夠了。

他在城裡拼打幾年,不習慣,城裡的車多,空氣不好,加上太吵鬧,不如在家鄉做事。城裡人到鄉村裡,要吃要喝的,有了廚藝,還怕沒飯吃嗎?只要手藝高超,可以在任何一家餐館或者酒樓打工,走到哪裡,都不用害怕沒飯吃。

到了松樹嶺酒樓,結果上官早就安了壞心思,要將他的手藝學會後再將他一腳踢開,然後自己來掌勺,事實上,他被利用了,加上後來上官的確是這樣做的,當條件成熟,故意冷落他,他就被迫離開了家鄉,到了別的地方,離開家,還是不好,他也沒有別的辦法,直到後來鮑紹開餐館想到了他,才請他回來。

他管鮑紹喊叔,一聽就明白,他們是叔侄關係,他是侄子,鮑紹是叔叔,有了這個關係,想必他叔也不會是第二個上官。上官的卑鄙,體現暴露無遺,大家都清楚了,只是不好說而已。

他也姓鮑,和鮑姑娘是堂兄妹關係,這麼一來,都是一家人,想必能夠和睦相處的。既然決定承包,他們都已經回來,在這個地方,其實很簡單,就是要讓他們清楚,這個地方除了關係,還是關係,有了關係,才有錢賺,沒有關係,就沒辦法賺錢。

鮑紹也清楚梁馬江的背景,知道他妹妹在林業局,這樣,林業局的客人,都可以介紹給他,當然,作為回報,他可以給梁馬江一些好處,比如經常請他吃飯、喝酒啥的,梁馬江喜歡幹這個,每天喜歡喝點酒,驅除身上的寒氣和潮氣,要知道,在山區,很容易得風溼病的。

靠著官方這個關係,他的餐館就完全開的起來,但是,梁馬江沒有開起來,原因很簡單,是因為梁馬江貪玩,沒有把這個事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