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虛報冒領的現象。

他迅速修好了燃氣灶,以後用氣,就比較正常了,並且沒有出現問題,後來,他們搬家到了九峰縣,這個燃氣灶還沒退役,繼續發揮作用。

這個煤氣灶,掛在牆上,每次開啟,都會發出怒吼,讓人不得安寧,離它最近是尹懋和德志。德志住在小黑屋,和它隔著一堵牆,尹懋住在客廳,和它也隔著一堵牆,這一堵牆,無法阻隔燃氣時發出的聲音。

金蓮洗澡是無限期的,自從進去後,出來的日子遙遙無期,不知道是在生孩子還是在洗澡,總之,花時甚多。

在隔著牆,可以想象,她在洗什麼呢?不過,她複雜些,很自然。像餘哥、尹懋和德志洗澡最多不超過十分鐘。夏天花的時間還短,三位弟兄花的時間大概差不多,只是在水溫的高低上有差別,這是沒辦法的,德志的面板天生有些脆弱和敏感,燙一點,他就受不了,尹懋卻沒事。

他的面板厚實,可能是跟他常做農活兒有關,尹懋也常常被太陽照射,面板黝黑,和餘哥差不多,可是餘哥在從事農業方面就稍微差一點,他的心,不在土地上,他有更遠大的抱負和理想。

睡覺是一致的。沒事就愛睡覺,他倆很注意養生,不過,尹懋住在客廳,想睡,恐怕麻煩些,來來去去的人對他總有些影響,他說沒影響,實際上有,他不想承認罷了。

在睡覺前,還可以打打牌,不知道是他們影響了村幹,還是村幹影響了他們,結果,金蓮提出來要打牌,她的癮很大,這些日子不來牌,她的手就彷彿沒有長在自己身上,而是人家的手,完全都麻木,快要廢掉了。

她恨不得把手往牆上使勁地擦,才能止癢,讓她找回當女人的感覺還真難。在九峰縣,這個少數民族縣混,可真難。

她在松崗的時候,住在村裡,有的是時間,喊人一起打牌,一個人管一個村,天高皇帝遠的,誰也拿她沒辦法,後來增加了安琪,但沒轉正,還在試用期,她沒把她放在眼裡,安琪看在眼裡,氣在心裡,可也沒辦法,只能忍耐,經上也記著說,忍耐到底的,必然得福。

她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金蓮打牌,每天睡到自然醒,村民早已經到地裡忙碌了,她起床刷牙洗臉,摸了半天,快要晌午了,早飯和午飯一起吃,吃完了,到地裡做活兒的村民都回來了,然後弄飯吃,吃完了沒有立刻到地裡繼續幹活,金蓮就利用這個機會,邀請別人,喊著:“三缺一,三缺一啊。”

她的聲音穿透力很強,一嗓子就能橫貫東西,從村頭到村尾都聽得到。人家不來,說:“你玩麻將,有人給你發工資,我玩麻將,沒有人發一分錢,我划不來啊。”

她笑著說:“這是命運的安排,我打麻將,你以為容易嗎?我也十分痛苦啊。”

人家問:“你痛苦啥?早上睡懶覺,舒服啊。下午打麻將,刺激啊。晚上還有人管飯,真爽啊。哪裡還不滿意?沒有快活死就是好的,還喊叫著痛苦,你要是痛苦,那國家婦聯主席豈不鬱悶死了?”

“你這人說話咋這樣呢?出口就咒詛別人死啊死的,心術不正,我這樣,每天和家人分離,白天還好混,打打麻將就過去了,晚上你們都有人陪睡,我睡冷冰冰的床,哪裡值得哦。”金蓮說。

“哎呀,你是說這個痛苦啊,很簡單,我老公總是埋怨我,那幾天不好過,我大姨媽來的那幾天,我讓我老公陪你睡怎麼樣?再就是,要麼,一三五陪你,二四六陪我,星期天讓我老公休息,要不休息,他不死翹翹了?你看怎麼樣?如果行,我回家就跟我老公說,他肯定會樂得屁顛屁顛的,如果他不同意,我就不跟他睡,他想跟誰就跟誰睡,你看這下子滿意了嗎?”那人說。

“哎呀,哎呀,你可真騷,真騷,臭死了!”金蓮說,她的臉不紅,心不知道跳不跳,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