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的,還是金蓮,沒有誰會要那紙牌,德志和尹懋不會要。德志的爺爺喜歡賭博,但到了德志父親那一輩,就不賭博了,知道勤儉節約,讓他們的下一代人過得好一些。

德志也常常聽他父親講他爺爺的故事,堅決不涉賭,不參與這樣的活動,保證行得正,做個好人。

尹懋大概也是,祖上是地主,後來,也有治家格言,絕對不參與賭博,並且讓自己的子女也不參與。賭博是一條不歸路,沒有參與的,也別嘗試,參與的,趕緊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免得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到縣城的任務完成了,然後又要下鄉,到縣城的好處就是,可以好好地吃一頓大餐,吃香喝辣,然後洗澡洗衣,休息,沒有什麼事,在這個問題上,大家都是一樣的想法,這對大家都有好處,這個問題,絕對公平。對金蓮來說,可能有些不公平,喝的酒都挺貴的,可她為了裝淑女,她必須捨棄這些,再貴的酒,她也沒有喝,她喝的,最貴的飲料還是趕不上白酒,誰讓她底下不多長個東西來呢?沒準,她也是這樣想的。

這事,誰也不負責,她沒長是她的事,和男同事們有嘛關係?她可能恨過父母,在她將手伸向善款那時候開始,她已經沒有愛了,想到最多的,還是利己,利己,利己,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她在專案村撈到的好處,讓所有人都感到驚訝,出事之後,領導對她的處理,更讓人感到驚訝,她已經收買了領導,知道領導要什麼,沒準領導得到了好處,也就算了,不再追究她,只不過,劉小姐從此以後,不讓她借款,要輪到她借款的時候,不知道是猴年還是馬月。

有聚有散,第二天,各奔東西。金蓮、餘哥去西邊,白鸛村地處深山,越往西走,越貧窮,自然條件越好;想要看上帝的創造,那裡是首選的地方;尹懋、德志往東邊走,柏松村在高山上,但是離漢人聚居區比較近,下了山,就能接觸到所謂的漢人文明,各奔東西,各有各的崗位。

上了車,德志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白鸛村買沒有買水管,如果買了,買誰的?這個問題沒問,他心裡還是有點捉摸不透,不知道餘哥會不會否定這家水管商,也就是否定那個華忠虎。

在鄂西的時候,餘哥可是一手遮天的,他一個人選擇水管供應商,水管很貴,可還是買了,難道是那肥雞起了作用?難道齊老師就圖這個嗎?

現在到了九峰縣,購買水管,是專案款中的大頭,去掉這部分開支,基本上專案已經完成了一大半。

錢到了餘哥手裡,也會亂花,到了金蓮手裡,會偷偷裝進自己腰包裡一些,嘴上還要高喊虔誠和清白,她左手做的事,不讓右手知道,左手沾滿了血,還說沒有受傷的。

兩個人配搭,不知道怎樣完成專案,也不知道會不會另闢捷徑,去找新的水管商,這些事令人頭疼。

關鍵是想要做個清廉的人,非常難,那些金錢的誘惑,讓人迷失自己,那些金錢,在調戲著人性,讓金蓮中槍,但是沒有倒下,繼續勇猛前行,和她同行的,不是天使,卻是魔鬼;保護她的,是和魔鬼同行的壞天使。

到了柏松村,德志又看到了梁馬江,他見了他倆,趕緊打招呼,德志懶得理他,對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天天想著打牌賭博的人,他不會有好感。

尹懋做得好,勉強和他打招呼,自然,他跟梁馬江的關係就好一些。梁馬江不知道,抹了蜜的毒藥,他要的就是這個,要不,他也不會不顧兒女上學要花錢,滿足自己的私慾,去賭博,去過刺激的生活。這個人,可真讓人頭疼。

可能是為了懲罰他,他老婆也開始賭博,並且各自為政,各不管各,這是他們選擇的生活。過癮,快樂,沒有遠慮,沒有近憂,很是愜意。

他一見德志和尹懋回來就笑,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可能是昨天打麻將贏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