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們說:“好好玩,都賺錢,這是富人的聚會,都發財啊!”

華建章說:“好玩,好玩,你們都是大老闆,錢多的沒辦法,拿到我們這個窮地方來花,還說我們是老闆,真是的!”

尹懋說:“不是的,你們不知道,我們是拿著別人的錢來做事,我們自己沒有錢,只領取可憐的工資。”

德志說:“是的,你們可以打聽打聽,是不是這個理?”

上官已經拉開了桌子,拉過來了凳子,然後說:“來,來,有說話這工夫,我們就打了好幾牌了。”

“可不是。我們在這裡耽誤你們,影響你們日進斗金。我們走了啊。”尹懋說。

“哪裡哪裡?沒有影響,沒有影響。”華建章說。

來支書不說話,他坐在桌旁,接過來上官遞過來的撲克牌,開始洗牌,德志瞄了一眼,那撲克牌上寫的是有關勞動法的知識。他說:“來支書真的要學習《勞動法》,那可是好事啊。”

來支書說:“這不是我要學《勞動法》,是省民委工作隊拿過來的,他們在村裡做專案,給我們免費發這些撲克,我們哪有時間發撲克?只有放在酒樓,有村民來請客吃飯,就送給他們一些,算是發給村民了,弄來了不少,哪裡發得完?”

德志笑了笑,原來做專案還不是容易的事,特別是軟體的專案,更需要花很多時間去做,反而得不到什麼好處。看得出來,來支書對投資大的專案,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專案,非常感興趣,對於那些看不見的關於人的思想改變方面的專案,他是不感興趣的。

他這種作法讓德志感到很被動,現在有新專案,他還比較感興趣,大家都歡迎,也可以幫著來支書樹立威信,將來在山上也好做事。

來支書目前還不會得罪德志他們,只有好好地利用,將錢投到村裡來,他才是一個合格的村書記。

這是一個很好的村支書,在關心山上的村民方面做得比較好。

德志突然想到他是為了給自己撈政績,但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他不再年輕,現在提拔幹部都要年輕化,他的機會不大,或者沒有機會。

再說,他也沒有什麼文化,說起來是初中畢業,誰知道到底是什麼學歷,在偏遠的山區,想必沒有多少人願意來教書,他所在的那個年代,比較荒唐,上學也是斷斷續續的,瞎折騰罷了。

德志和尹懋回到家,然後開始考慮怎樣才能達到儘量讓來支書相信他們,於是和尹懋商量,說:“不如跟那華忠虎談談,先把合同給敲定下來,你看怎樣?”

“不好,白鸛村那邊還沒有確定要多少水管,現在就談,恐怕餘哥有意見。”尹懋否決了的德志的說法。

德志一貫被否定,也就無所謂多一次否定,他說:“好吧,我不想讓來支書用那種懷疑的眼光來看我們。”

“行,我知道來支書的態度,慢慢來,他會改變的。”尹懋說。

“我知道,在某些方面他會堅持,在某些方面會改變。現在的局面不太好,他一直在懷疑我們,我覺得我們要拿點時間行動來,要不然,要想向前走,恐怕有點難。”德志說。

尹懋不說話,他看著那個鉛色的天空,好像在看運城後面的月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才會出現太陽。德志想,這就是一個問題,想要讓馬兒長得好,又不想讓馬兒吃夜草,恐怕不容易。

來支書是唯物主義者,沒有上過高中,起碼後來也接受過不少的培訓,知道怎樣才能達到目的,什麼才能給他帶來好處。

這樣的支書和很多支書一樣,都面臨著群眾的考驗,到底能給村民帶來什麼好處。

像董旭柱,他經常來調解村民的矛盾,但是,他自己家裡的矛盾還沒解決,他在家中的地位一直是個敏感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