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結果。

尹懋介紹金蓮進了機構上班,每月可以領取工資,作為一個農村的殘疾婦女,按說應該感恩戴德才對,應當對尹懋言聽計從,處處尊重他才對,可是,事情已經超出了尹懋的控制,尹懋指望金蓮進來之後,會處處維護他,當他的小師妹,可以替他說話,結成一個幫派,誰也不敢輕易地惹他,誰知道,金蓮不是這樣,反而更加囂張跋扈,沒把他放在眼裡。

尹懋的小算盤打錯了,看到了金蓮成為自己的仇人,他也很煩惱,但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他沒辦法,只有想辦法來適應。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那個曾經以為是恩人的,卻成了個天敵,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敵人。

在這種場合,她以為是在機構的辦公室裡開會,有領導的支援,甘心當成工具,被領導當槍使,想打誰就打誰,想批鬥誰就批鬥誰,想讓誰難看,就讓誰難看。

金蓮大概忘了自己的身份,她不是何碧芬,不是老闆,只是一名普通的農村殘疾婦女,就是被同事也看不起的人,為了證明自己能行,硬是要在這裡充個人物顯擺顯擺,被來支書十分看不起,被同類的何碧芬更是看不起,不過,在何碧芬的眼中,顧客都是帶錢來的,只要有錢,就可以放下一些面子或者其他虛偽的東西,找回一點點自尊。

“這樣吧,我今天來,是帶了合同的,如果覺得可以,就用,不可以,改天再說,你們說怎麼樣?改天,我就讓我的老公來,你們男人在一起,好談一些。”何碧芬說。

“既來之則安之,不要想著要走,我跟你說,要想把專案做好,必須要用一些方法,什麼方法,我覺得最好的方法就是抓緊時間,不要浪費,我們都盼望早點得到好事。”來支書說。

在這裡,來支書就是老大,他說一不二,這樣的人,誰敢得罪,可是餘哥敢,餘哥說:“我們沒有那麼快,要等到我們村做好了一半水池後再買水管。”

“這是你說的,我們等不了。我們在高處,眼看冬天要來了,一到冬天,村民都沒水,到時候,工作就不好做了,出現了問題,我找誰去,現在不抓緊時間,以後再做專案,乾脆你們來做好了。”來支書想撂挑子,不想管事了。

德志一看情況不妙,連忙說:“這樣吧,我們都不要從本位出發。這個合同我看還是有必要籤,免得以後材料漲價了,大家都吃虧。簽了合同,就不怕隨意調高了材料加錢,我們都不會吃虧。這邊固定下來後,何女士也好和廠裡籤合同,廠裡就不說石油漲價,管子也跟著漲,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我們。等白鸛村的水池都做好了,想要再去買水管,恐怕就划不來,一塊錢買的東西,到時候變成兩元錢才能買,不一定買得到,可能還要說好話才行。”

德志這樣考慮,是從錢的角度出發的,想必在錢的方面,大家都還比較認同,沒有錢,就不好辦事,有錢能辦事,沒錢就不能辦事,一元錢能辦的事,就不要花兩元錢。

石油的價格浮動比較大,水管剛好是用石油做的,大家都想花小錢辦大事,不想當冤大頭,錢花了,罪受了,最後還是沒有達到目的,這就是一件麻煩事。

尹懋點點頭說:“姚先生說得有理,事實上是這個情況,要知道,在當下,石油的價格的確不好把握。這個時候,需要把水管的價格確定下來,大家心裡都有數,按照合同來履行就行。”

德志說:“是這樣的,大家都很清楚,在這個社會,聰明人會抓住機會的。我們不能當冤大頭,到時候,花了錢,也辦不好事,讓捐款人傷心,想要再爭取新的專案款,恐怕很難。”

餘哥沒有話說,金蓮也閉了口,凌漢韶說:“姚先生說的有道理,這樣吧,先將價格確定下來,然後籤協議,談談怎樣安裝。”

“我這裡有一份空白合同,看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們現場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