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或不倒,都無關緊要。

還有自以為是的尹懋,在前頭指手畫腳的,喜歡當老大,那就讓他當老大,免得氣得像殺豬吹氣的,何必自討沒趣呢?有什麼過不去的火焰山呢?

德志很想得開,遂就閉口不言,只等他們將石碑抬到基座上,然後,糊上水泥砂漿,再在基座上貼上上瓷磚,此飲水紀念碑即告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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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賈山建碑

賈山不僅是石匠,還是泥匠,只見他手拿著瓦刀,上下翻飛,在磚縫之間石縫之見操作,動作嫻熟,不做什麼停留。

飲水紀念碑坐落在賈山門前靠近小路的松樹底下,德志越看越彆扭,青松、石碑、小路,青翠欲滴的古松,青石黑底紅字的凹陷碑文,大路小路交叉點的位置,山區難得的一塊平地,組成一幅風景畫,可是,給人的感覺不是飲水紀念,反而是對故人的紀念。

德志不願意多想,可是不得不想下去。

慈善機構走著走著,就類似了政府機構了。不要名利,走走就也要了。不追求社會效益,日子久了,也追求了;不要求別人紀念,經不起政府官員和作法的影響,到最後還是自己出錢,做了紀念碑,希望人家紀念。這個到底是誰的主意呢?

德志不清楚,既然有信仰,就應當不顧名利,手中所做的,上帝會紀念,何必在於石碑的文字雕刻?要知道,想不朽的東西會朽得更快。德志發現不少墓碑或功德碑一類的,後來都成了鋪路架小橋的東西,被許多人踐踏,在鄉村,隨處可見。也可以想見,當初碑上的人物,在當地,肯定是顯赫一時,名聲遠播,可最後也是一堆黃土草沒了,為引起後人注意和紀念,打了石碑,沒想到,墳墓不知所蹤,墓碑被人抬走鋪路架橋。

鄉村的溝渠,不算很大,一跨之距,那些石碑的長度剛剛合適。是最好的材料,當然,對山區裡的人來說,石頭不算什麼,到處都有,對平地的人來說,石頭就少見了,一件東西只要有人接觸,有人付出勞動和時間,就有價值,石頭也是,被抬來鋪路更是升值。

許多人走過石碑鋪就的路,可是幾乎沒有人會駐足細看碑文,即便偶爾看看,也不會有人去研究。即便研究,也不知文字記載的是誰,給人的印象就是文字,沒有其他,那些姓名,只是符號而已,沒有更多更深的意義在裡面。

可以試想,那些當初立碑之人的想法,他們絕對不會讓自己辛苦立的碑拿去鋪就道路,想鋪路架橋,可以另外找石材,但是,歷史是不由人的想法來左右的。人,今天還在,明天就可能不在,今天的想法很好,到了明天,可能就變成壞事,或者不情願地變為壞事。

世事的變遷往往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有時候變得面目全非,連自己都不認識、不接受、不習慣,可是,事,還在那,就像自己的孩子,即便再醜,身上流淌的也是自己的血,這不是認不認的問題了。

德志看到工人們逐漸散去,飲水紀念碑肅穆地樹立在路口,心情格外複雜。

第一年的專案,由小城縣民委操刀,做得還行,比較有起色,結果投資方願意繼續援助和合作,將善款給我們使用。政府開了頭,做了紀念碑,或者是慈善機構要求做了碑,有了這個先例,才有後面的效法,始作俑者不在政府,在我們自己。

我們是給政府善款的,政府當然願意想我們繼續投資,做紀念碑雖花費不多,可影響卻大。碑文上羅列那些政府機構的名字,想必是為了討好從省一級到縣一級甚至村一級的領導幹部,好為自己的升遷鋪路。石頭上的字,幾乎可以存續千年,除非遇到地震或者大洪水,將石碑埋沒或者斷裂沖走,一般可以憑此碑文,就可以向上級要錢。

在弄完這一切之後,賈山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