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傷悲。

農村留守女人,在家務農,照顧孩子,贍養老人,丈夫從遠方回來,哪怕只有幾天,也很開心。對於性,還是其次,關鍵是心靈的滿足。也有**旺盛的,但長期憋著,也不是個事兒。村裡的年輕人平時都在外面,在家的一般是結婚後不久或者生了孩子不久的,或者是孩子在上小學以上的。

這類人,飽受兩地分居之苦,丈夫也苦,妻子也苦,守不住寂寞的,如虎坡村的女鄰居,就有了紅杏出牆之說,餘哥剛好鑽了這個籬笆的洞。

德志見餘哥走了,自己才從城裡下鄉,也就不好說什麼。餘哥走時,說:“我還要到魏村去。”

德志知道他去魏村,肯定會和尹懋商量著來做事,不像在虎坡村,他我行我素,自以為是,從不把德志的意見當回事。而對尹懋,可以說是言聽計從,絲毫不敢馬虎。

德志見餘哥走了,他也放鬆了一大截,這次歸州之行,還有木龍村的專案,讓德志嘗試到了其他村落、專案和女人,覺得又是一筆不小的收穫。無論如何,從事社會工作以來,這些東西都足以讓德志回味良久。

德志前往水池處,看看閘閥更換了沒有,他爬上山去,看到唐睿正在那裡忙著。德志問道:“唐工辛苦了。”

唐睿抬頭一看,他笑道:“原來是姚先生,好久不見,十分想念!最近在哪裡忙啊?”

德志說:“真想還是假想?我在村裡,在縣城裡,然後又在村裡,就這麼過的日子。”

唐睿笑笑說:“你真有意思,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幽默啊!我在到處忙,到處搞水利,還到處受氣,現在工作不好做,生意不好做,什麼都不好玩。”

德志說:“做人都不容易,不是那麼一帆風順的,你還好,還有一個旱澇保收的單位,還能和妻子在一起,能照顧家人,我就比不上你了。”

唐睿說:“這個倒是真的,你離開家,在山區工作,的確不能照顧家庭,確實有些不好。不過,你賺到錢了,也不錯!”

德志搖搖頭說:“真是隔行如隔山,我們做社工的,聽起來很好,做起來難。不是公務員,做的卻是公務員的事。”

唐睿用鋼鋸條鋸斷閘閥水管,然後套了已經攻絲的水管,有些膠管,使用了黏膠。不知道,更換了閘閥之後,這水管能保持多長時間。從虎坡村的歷史來看,還沒有特別冰凍的天氣。這些水管問題應該不大。

唐睿的技術的確不咋地,弄了半天都弄不好,德志見他做起活兒來,連話都不會說了,可能和小時候得過腦膜炎有關,因他自稱小時候得過腦膜炎。

德志步行到水利系統中間七戶人家的地盤,他們允許水管從他們土地中間經過,條件是要求村乾一碗水端平,主要是針對宮支書處事不公來的,不患貧窮,只患不均,對公益事業,大家要麼都沒有,要麼都有,不存在輕這個,重那個,恨這個,愛那個。

七戶代表說:“我們不是二媽生的,你們也不是大媽生的,為什麼要不一樣對待呢?”

這樣的呼聲贏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經過這麼一攤牌,大家都明白,要想解決自己的飲水困難,必須要讓村幹做出讓步,在整個預算裡,找出一點資源來,幫助七戶村民解決飲水困難。在利益分配上,宮支書說了算,但宮支書又受制於人,就是七俠(一戶一個代表,充滿俠氣,普救眾人)。

德志去看,目的就是看看,後來為他們爭取的水池做好沒有。等他到了工地,發現水池已經完工,非常結實、好看。

從水池處下來,被七戶村民邀請到家裡坐坐,喝茶。

剛好有一戶村民家裡養的有蜜蜂,蜂箱就在屋簷底下,他正在取蜜,那蜜水非常粘稠。

村民拿出一雙筷子遞給德志,德志看到筷子的本色已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