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同盟,除了女女聯合,還動用技校畢業的安德烈,結成新的同盟,來對抗以在知識分子自居的德志,還有以老高中畢業的尹懋和餘哥。讓他們成為被奴役的物件。

巧得很,這三個人剛好都是硬骨頭,表面上屈從,實則內心十分不滿,這樣的硬漢,不是表面上能看得出來的,結果,在宣統縣工作的時候,領導安排芭比過去統治他們仨,結果敗得一塌糊塗。最後。芭比不得不灰溜溜地逃回了江城,對於宣統縣,再也不敢提及半個字。

舉個例子說,芭比在宣統縣做的專案。完全失敗。還差點捱打。

因為他不尊重當地風俗。硬是要壞人家的風水,在墳頭附近建立水池,沒有按照技術員和當地人的習俗一起來決定建水池的地址。只是憑著自己的喜好,在她覺得合適的地方,力排眾議,建了水池。民委幹部是該村人,為了保持好的關係,他就拼命地做村民的工作,村民工作做通了,離開墳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建,結果建成後,水衝了墳地,該墳墓的後人,要打芭比,芭比嚇得跑回了縣城,再也不敢下鄉,那名幹部又做通了村民的工作,將水池排水管加長,轉移了方向,這事才算暫時擱下,從那以後,芭比的心裡就有了陰影,對宣統縣沒有好印象,後來就到了松崗。

還有,她在宣統所做的專案,在埋設水管的時候,按照設計方案和質量要求,必須要將水管深埋,不能將水管露在外面,這樣對水管沒有起到保護作用,風吹日曬,天寒地凍,就容易讓水管裂開,縮短使用壽命。

道理都懂,可是,芭比叫村民埋水管,沒有人聽,水管至今還在外面露著,來來往往的人看了,議論紛紛,但是沒有人幫他,結果,這事一直拖著,沒有落實。

到後來驗收,劉小姐親自去到村裡,親眼看到了裸露在外的水管,只是淡淡地說:“水管露在外面不好啊,催促他們埋了吧。”

芭比嘴上答應,但是沒有行動,那水管至今還露著,沒有人管,芭比當年的評估仍是滿分,沒有扣減一分,這些德志他們最清楚,沒有辦法,“二把手”拿“三把手”沒辦法,只因“一把手”是“三把手”的大姨媽,這種血緣關係,勝過了人間所有的制度,況且機構還沒有任何制度。所謂制度,也只是治人和被治,建立一些條條框框,說你違反了,就要被懲治;看來看去,德志發現了問題。制定制度的人,就是治人的人,這些制度不可能治到自己,因此,治人的不怕,被治的害怕,因為權力在治人的人手裡,他說黑,就是黑;她說白,就是白。治人的有話語權,被治的是沉默者,也輪不到被治的說話,無論來自自願的沉默還是強迫的沉默,都是沒有發聲的,長期下去,受害的還是被治的,治人的永遠都高高在上,永遠都正確無誤。

想到這裡,看著對面坐著的卜向新,德志說:“現在的人口是個魔術,官方統計的永遠不會準確,因為人口在不斷增加;也在不斷減少。每分鐘都有人生,每分鐘都有人死,要想弄準確,恐怕很難。”

“對啊,不知道這位工程師姓什麼,您說得很對。”卜向新說。

“他姓姚。”蔣門神說。

“那麼開會其實沒有意義,不過,不開會也不行,免得上面來檢查答不上來,對嗎?”德志又說。

“是的。姚工說得很對。沒錯,的確是這個道理,大家都清楚,可是都不願說破,這位姚工就是不一般,認識這個道理。”卜向新說。

火鍋端上來了,晚上吃的是羊肉火鍋,山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