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不真實,出來的資料有水分,透過一級一級政府,到了中央,肯定不行,肯定有水分,這個不用懷疑,是一定的。”王書記說。

王書記說完,就明白了,原來來支書很善於造假,那麼德志所在的機構呢?也是這樣,不造假,就沒有辦法得到別人的認可,不造假,別人就不信,不造假,別人認為你不行,工作能力不行,什麼都不行。報告寫不好,要重新寫,因為你寫了真實的東西,自然就寫得不好,越是真實的東西,越是容易得罪人的,肯定過不了關。

吃好喝好,大家酒足飯飽,到了這個時候,德志和尹懋還在裝,包括餘哥。也裝得像,沒有露出破綻,要說喝酒,荊楚人哪裡有不喝酒的,國人中的男人,哪有不喝酒的?這都是忽悠矇騙機構領導的,誰不喝酒,誰都不算是完全人,不喝酒,就不懂得和別人分享。不懂得分享。就是一個自私傢伙,和自私的傢伙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

大家散去,王書記還好。沒有打包。明明剩了一些菜。他也不幹,他說他老婆為了保持體形,晚上基本上吃得很少。女兒不在身邊。在外地讀書,可能快畢業了,準備留校當老師。

他每天晚上還要去爬山,住在山區,喜歡爬山,對身體有好處,在外地,特別在京都,很不習慣,走路嫌路太平,走起來不過癮。

大家起身,德志說:“王書記,我們在城裡打包,準備去柏松村,不知道來支書找到房子沒有,希望你幫我們催一催,我們的工作的地方在村裡,不是在城裡。”

王書記說:“你們放心,我肯定要追問的,他不買我的帳,總會買省民委的帳吧,有些帳,有些錢,還是需要經過我們的委的,他總要有求於人的吧,他總不能這樣清高吧?”

他表了態,就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他不是當事人,這錢也不經過縣民委,要買賬,還是買德志他們工作人員的帳,其他的帳可以不買,現在的人都非常現實,不容許做夢,只看準行動。

離開得月樓,他們三個在小縣城轉了一圈,說著金蓮要來的事。

尹懋說:“三個光棍在這裡,沒有女人,還真不習慣。”

“聽說是你介紹金蓮到機構上班的,他應該感謝你才對。”餘哥說。

“感謝個屁,還恨我!恨不得吃了我。”尹懋說。

“是她下邊那個嘴巴吃你吧。”餘哥笑著說。

“餘哥,幾天不見嫂子,你想她了吧?這麼個人,你也要,未免太沒品位了吧?”尹懋說。

“你開玩笑,女人底下不都大同小異嗎?燈一關,到處都是黑的,就像半夜裡起來偷別人家菜園裡的菜,還論老嫩啊?”餘哥說。

“也是,偷來的黃瓜,就沒什麼講究,偷到了手再說。”尹懋說。

“那他為什麼要恨你?”餘哥問。

“你不清楚,她說她在家養豬,還賺錢一些,到了這個窮單位,拿著這一點工資,還操的不是心。”尹懋說。

這個都清楚,當初是尹懋介紹她到機構上班的,當初領導不想要她,他哭哭啼啼地求情,說她從小受了傷,落下殘疾,一個農村人在家很艱難,一個農村婦女在家更艱難,一個殘疾的農村婦女,那是難上加難,說了這些之後,領導動了惻隱之心,就收留了他,尹懋介紹她來機構上班的意思是要照顧她的靈命,希望她感恩,好好地上班,拿工資,放假了就到教會服侍,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不僅不感謝尹懋,反而處處針對尹懋,背後說尹懋的壞話,當然,尹懋也會說她壞話,兩個人本來來自一個村,一個組,卻弄到最後水火不相容。

一頓飯養個恩人,頓頓飯養個仇人,真是這個情況。回到家,金蓮不去教堂,也不參加聚會了,在領導面前,卻十分虔誠,顯得特別屬靈,矇蔽領導,讓領導缺乏了判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