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發現很多東西,引起了領導的重視,逐漸培養他,提拔他,雖是副職,可比當農民從事農業要強得多。

在虎坡村居住的時候,屢遭宮支書的排擠。高中失利,想出農村,斷了一條路,惟有參軍。參軍也要走後門。過去不用,不去還抓。後來就擠破頭也要去,因不打仗,不存在在犧牲。和平年代,當兵就像上班或者上學,沒什麼,就是在頭三個月難受,過了頭三月,以後就舒服了。沒有發生戰事,平安度過兩年,上軍校的另當別論,就回來,跟做夢一樣,時間非常容易過。沒什麼大不了。

宮支書不讓去,說是他家沒有勞動力,當兵去了,村裡的糧食任務怕受影響,硬是不給機會驗兵。

小宮家徒四壁,沒有東西可以送給宮支書的,就橫下心,半夜裡出發,去驗兵站申請當兵,將情況說明之後,兵站負責人對其表示同情,看看身體還行,又念過高中,這在農村還很不容易。

負責人就寫了信給大隊,宮支書看了信,是點名要的人,抗不過去,就給他出了手續,小宮順利地當了兵。

在部隊上表現不錯,第二年就入黨,第三年考上了軍校,畢業後,因為地方上需要人才,他就響應號召,到了地方,恰巧他走之後,部隊大裁軍,許多想勉強留下來的,都被裁掉,回到家裡,原來幹什麼,回來還是照舊。

小宮的主動請纓,給他帶來了好處,從普通辦事員,到科員,到科長,又被借調到縣裡,擔任書記員。人生來勤快,雖說上面沒有強人提拔,但是,他在基層,憑著熱情、謙虛和勤快,逐漸引起領導的重視,到最後就成了鄉里的副鄉長。

要知道,平民的孩子,在農村是很受罪的,如果想跳出農門,就必須要掉三層皮,經過蛻變,才能破繭而出,毛毛蟲才能改頭換面,成為美麗的蝴蝶,從爬行到自由地飛翔,那個過程是痛苦的。

話說回來,小宮被借調到縣裡工作的期間,巧遇到賈書記,當時他在擔任秘書,兩人本是老同學,見了更加親熱。以後,賈書記調到了丘灣鄉,小宮回到沿渡河鄉,偶爾通通電話,有空了兩人在一起喝喝酒,其樂融融。

賈書記想到了小宮,找他有空出來玩。小宮說:“現在雜事太多,上級檢查難以應付。實行一票否決,超生的,要罰款,還要強制人流,忙啊。”

賈書記說:“你有空了給我打電話,我不忙,隨時待命。”

小宮說:“我這是作孽啊!好好的女人,強制人流,弄得人家再也生不了孩子,以後政策變了,想要孩子就沒辦法了。再說,都快要生了的孩子,把孩子弄出來,等於殺人,我現在成了劊子手,真的很難辦啊。”

賈書記說:“那也沒辦法。算了,長話短說,我有事相求,有空我們出來坐一坐,喝點小酒,聊聊天。”

小宮說:“沒問題,下午見面。”

他們一見面,找個地方,坐下來,這些酒樓茶肆都認識他倆,常常在這些地方吃飯,隨時可以簽單,報銷沒有一點問題。賈書記就說:“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老同學幫不幫?”

小宮說:“說吧,為老同學,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敢去。什麼忙,說說看。”

賈書記說:“如今你老家,也是我老家,虎坡村要換屆選舉新的村支書了,你幫個忙,讓宮支書下來。”

小宮說:“哦,他呀,這個傢伙,可不是隻好鳥,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賈書記說:“宮支書經營官場多年,縣裡肯定也有一些靠山,需要你溫柔的一刀,將其解決掉,任憑再大的靠山也幫不上任何忙。”

小宮問:“你說的是!只是我要想一想一個萬全之策,置之於死地才行。我也深受其還,差一點還在虎坡村修理地球,這個宮支書就是見不得別人比他強,這個思想很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