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友牛說:“山上六組有一農婦,死了老公,兒子在鄉里上班,是技術員。”

德志問:“是不是唐睿?”

賈友牛說:“不是。唐睿的老家在沿渡河,沒在虎坡村,這技術員跟唐睿是同事。農婦晚上一個睡覺。睡到三更半夜的時候,發覺自己身上趴著東西,她嚇得驚叫,還沒等喊出來,就被大手捂住了嘴巴,即便喊,離最近的一家還隔著一片樹林,喊了也沒用。夏天衣服穿的少,很快,就被那黑影男人給弄了。那人發完了獸慾,竟然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可能太累了。農婦也不敢動彈,只是在那牆角哭,直等到天矇矇亮的時候,她才看清楚,原來是鄰居老漢,是她的小時候的玩伴,至今沒娶妻,單身一個人過。她呢,幾年前死了丈夫,現在也是一個人。單身老漢,是五保戶,沒有配偶,沒有兒女,天天喜歡喝點小酒,每天過得滋潤自在。飽暖思**,就打了女鄰居的主意。昨晚上在別處喝了酒,可能有預謀,就多喝了點,酒色之徒麼,酒壯人膽,他就摸進去了。天亮後,他的酒才醒,知道自己闖了禍,就跪在農婦面前求饒恕。農婦不依,就報了警。現在民警已經來了,正在調查。”

德志說:“這是雙方情願的事,不能強迫的。剛好,一個沒有結婚,另個是寡婦,兩人結婚多好,幹嘛偷雞摸狗,非得要驚動警方才行嗎?”

尹懋說:“那農婦幹嘛這樣做?又不是小姑娘!”

賈友牛說:“他們從小就好,只是沒有越過界限。那個年代,人傻,也不敢,雖有好感,但女方家不同意,嫌棄男方家窮,要為自己的女兒擇高枝,攀龍附鳳,最後還是選擇了本村的李木匠,當時李木匠有手藝,吃喝不愁。他們就怕餓,先解決溫飽問題再說。就這樣匆匆出嫁了。”

“農婦結婚後,她的男朋友就沒有再想結婚的事,可能要守農婦一輩子,就是這樣,他們成了鄰居。農婦家有什麼事要做,只要一喊他,或者不喊,就到了,幫忙,不計酬勞,農婦家做什麼好吃的,也請他過來吃。兩家好得就像一家。”賈友牛繼續說道。

尹懋說:“既然兩人從小都青梅竹馬的,現在多好的機會了。一個乾柴,一個烈火,在一起也沒啥大不了的。”

賈友牛說:“那可不一樣。這是偷偷摸摸的行為,不夠光明正大。”

德志說:“也是。本來可以通姦,後來確實是強姦。這個跨度太大了點。”

賈友牛說:“還不知道公安怎樣處理這事。農婦的兒子已經回來了。聽說了這事,急著要見他媽,還沒見到。”

德志問:“農婦現在怎樣了?”

賈友牛說:“我也不清楚。聽說鬧得很厲害,要她男朋友坐牢。”

尹懋說:“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吧?還是從小就好的朋友,怎麼忍心送人家進局子了呢?”

賈友牛說:“你不清楚她的個性。她很注意名聲的。這事一弄,讓她在那裡丟臉了,沒臉見人,更對不起她的老公。”

德志說:“這又不是她勾引的,是偷偷進去弄的,她又沒犯錯誤,是男的酒後無德,釀下苦果。她死去的老公會原諒她的吧。”

賈友牛書說:“是的。這錯不在女人身上,如果她是風流成性的女人,說不定早就和那男友勾搭上了,早就有一腿了,不會等到三更半夜去偷襲。”

他們正在議論著,警車從山上下來,同樣,沒有拉警報,悄悄地開走了。

沒過多久,宮華髮來割豬草,見到了三位,過來問好。宮華髮說:“真是稀奇了。偷吃也不挑個好日子。喝得酩酊大醉,做起來雲裡霧裡,也沒有意思。”

尹懋笑著說:“看起來,你很有經驗啊。”

宮華髮割一把豬草,朝揹簍裡一塞,說:“經驗是有點。喝了酒做,就不行。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