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屋建築的地方有這樣完美。

宮支書接過男主人遞過來的白酒之後,坐在椅子上,然後一邊飲酒,一邊和德志說著話。當然,因著德志和尹懋都不喝酒,男主人就給他們沏茶喝。

宮支書介紹說:“這戶人家原先是方圓幾十裡的地主,非常有錢。日本打中國的時候,他們捐資買武器和藥品,支援前線。有的也到前方參戰。日本投降以後,又打內戰。看看不行,才決定到臺灣。走之前,時間緊張,來不及拖家帶口的,他們孃兒幾個就留在村裡。解放後,又有運動,說他們成分不好,就把房子收了,歸小生產隊所有,他們幾個被趕進了牛棚。到後來平了反,抗日有功,才發還這房子。小隊收了房子,先是做磨坊,然後是油坊,最後也作為了小隊的農機存放處和打米廠,把房子弄得不像樣子了。好在這戶人家很懂持家,度過三年災害,以及各樣的難關,現在終於走出來,成為村裡的帶頭致富人。”

地主的後裔,就像山上的青松,不輕易夭折。

房子高大,冬暖夏涼,地面乾淨,沒有見到一片垃圾,屋裡的東西收拾得井井有條,看上去,很有秩序,賞心悅目。男主人待人熱情好客,但不知用什麼方式來表達他的複雜心情。

看上去,男主人有些拘謹,小心翼翼,完全沒有種田人的粗獷和豪邁,反而謹小慎微,生怕說錯一句話,疏忽一個小小的細節。

他說:“我爺爺沒有宮書記說的那麼有錢,在附近十里的範圍內,還算行;出了十里,啥都不是。還有一些大地主,深藏不露,比我爺爺有錢多了。我爺爺的爺爺是貧農,給人家有錢人打長工,慢慢地攢錢,讀書,考學,考中秀才,然後才有了我爺的好日子過。祖訓不敢忘,就是勤儉持家,不參與政治,種地讀書就行了。”

德志問:“你的孩子們呢?”

他說:“在外地工作。參加了恢復高考制度後的第一屆高考,沒想到老大耽誤的功課竟沒有忘記,撿起來很快就記住了,一考就考上了。老二也爭氣,也考上了。孩子讀書沒讓我操心。”

德志心想,這是家教有方啊,孩子的遺傳基因好,在艱苦的環境下,只要自身素質過硬,就一定能夠過著不一樣的生活。他們祖訓是不當官、不參政,實際兩個孩子都是讀的工科和醫科,跟政治扯不上關係。

從他家的治家,他的為人,看得出他現在過著幸福的生活。如果治家能治好,那麼,治村就不在話下了。他有能力治家,既有能力治村。德志是這麼想的。

此時,從外面進來一位女人,穿著打扮都挺乾淨清爽,不像一般的農村婦女。

他介紹說:“這是我女人。”

她說:“歡迎來我家。我在坡上做事,沒有迎接貴客,對不起!”

德志心想,這個女人說話不一般。

宮支書說:“弟媳婦,這兩位是香港慈善機構的先生,來我村幫助搞自來水的。”

她趕緊說:“每次好事都輪到宮書記,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把好事弄到我們山上來。宮書記啊,謝謝您啊!您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吶。”

宮支書說:“弄錯了,恩人是他們二位。我們來,想開個座談會,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看大家對做自來水有什麼想法。本來,我想讓5組組長通知,可是,我看來看去,還是覺得弟媳婦合適。那就麻煩你去通知了。”

她說:“那怎麼行?我一沒錢,二沒權,要啥沒啥,單憑肩膀上扛一張嘴,到處惹人笑,被人罵嗎?”

宮支書說:“又不是讓你去收提留款,也不叫你去抓大肚子婦女,這是好事,你告訴大家,大家歡喜,感謝您都來不及,還能罵您?!去吧,我們在您家等。不通知他們來,我們就不走了。”

她說:“好吧,好吧。我去試試,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