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兒子在軍中,上了軍校,大小將來要當官,軍政一體,相得益彰。

賈忠金的子女上了醫學院,將來都要從醫,治病救人,紅包多多益善,也是好的。

從長遠來看,政治的變數還是大的,不像行醫,很有保障。他們選擇的道路不同,命運就有不同。

政治就像流水,無情地奔流,毫不停歇;官員如同落花,花落又開,隨風而去,盛開有時,凋謝有時,生命就是如此短暫!在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事物,沒有永遠的青春,兩個人,兩代人,兩個不同的目標,兩個不同的生活,造就了不同的人生。

同時代的賈忠金和宮支書,看中同一位女人,發動不同的攻勢,採取不同的手段,想達到同一個目的,但是,時勢造英雄,命運截然不同。賈忠金抱得美人歸,得了芳心,宮支書失意,和酒成了朋友。不能完全歸罪於風俗,也要檢討自己的追求。藉著酒來麻醉,拿著酒出出氣,邀明月清風,對影成三人,容貌如心生,心裡憔悴,面容就憔悴難看,心裡甜美,面容就姣好俊俏,看人看面,一望便知。幸福就寫在人的臉上。

德志找到宮支書,說:“您早!我剛才和村醫說了,他願意配合我們做衛生培訓。”

宮支書說:“哦。是賈忠金吧?”

德志心想,這時候他沒說錯。可能醒酒了,也可能從痛恨賈華拓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人在痛恨之中,就容易喪失理智,沒有了正確的判斷力。所以,人還是要冷靜和理智地對待人和事,才不會犯錯誤,不會影起別人的反感和不尊。

德志說:“對,是他,他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山上培訓。”

德志心想,這裡做衛生培訓肯定不行,山下的人和山上的人不能比,因為山下的人狡猾和勢利,不肯虛心接受新生事物,只追求金錢,不追求知識。

德志知道,如果在山下做衛生培訓,肯定沒有人參加,到山上去,說不定還有人參與。

宮支書說:“那好,到時候我陪你們去。”

德志先謝過了。他心裡很清楚,宮支書說話一般是靠不住的,現在說得好,很漂亮,到時候不見得能成行,對於黨的幹部,老的有些老奸巨猾,年輕的又有些貪得無厭,好色好吃,或者好酒貪玩,總之,現在當幹部真的很舒服。不用找村民要錢,收款,反而向村民發錢,中間再截留一點,很過癮。手裡有點權力,就如同吃了膨脹劑,迅速脹大,自己飄飄然,很大很高,不可一世了。

離開宮支書,德志回到住處,他在旁邊的空地上種了些韭菜,平時愛吃麵,吃麵的時候,在鍋裡下點韭菜,很是好吃。德志的生活比較簡單,不想搞得太複雜,影響了追求更有意義的事情。比如,可以利用大好時間來讀書寫作,或者聽聽電臺的節目,打發時間是很容易的事,但是,浪費生命是很多人沒有意識到的事情。

次日,德志來約賈忠金上山,沒想到賈忠金那裡有很多病人,他抽不開身,德志只好坐在那裡陪病人聊天,準備改時間再上山。沒想到,賈忠金說話算話,他說:“你先去組織村民,我這裡一時半會兒離不開;等弄好後,打電話給我,我讓鄰居騎摩托車送我上去吧。”

德志說:“好的,我去找宮支書,一起去。”

賈忠金說:“呵呵呵,好吧,你去吧。我隨後就來。”

德志搞不清賈忠金為什麼會笑,沒準兒裡面有些問題。先看看再說。

德志找到宮支書,宮支書說:“我已經安排好了,我不去,請賈新意去,他對那個組比較熟悉,也是他負責的組。”

德志突然想到剛才賈忠金為什麼要笑了,原來,他對宮支書太瞭解了,知道宮支書喜歡錶空態、說大話,一般來說,承諾別人的話,不會兌現,只有經過多次重複確認後,才有極少一部分能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