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負責,到時候出了事一概不認賬。只有德志獨自扛了。

德志說:“那好吧。到時候,需要你幫忙的時候就過來吧。”

尹懋說:“沒問題。我會隨叫隨到的。”

德志說:“那謝謝了。”

德志關閉電話,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暫時不跟賈明珠說,想明天去水池看看再說。

德志將這一安排,打電話給宮支書說了,宮支書說:“好,明天我也去看看。”

當晚無話,德志看了看工作計劃,記了工作筆記。

第二天天一亮,德志弄好了早飯,吃了,然後打電話給妻子,問:“昨晚過得這麼樣?”

她說:“就是想你。”

德志問:“想我也沒法,週末回去。孩子怎麼樣?”

她說:“孩子很好,就是突然出現了爸爸,又突然消失了爸爸,有些不適應吧?”

德志笑著說:“真想他啊!”

她問:“不想我嗎?”

德志說:“當然想,你是我老婆嘛,不想你想誰呢?”

她說:“算了,別浪費電話費了,你去工作吧。”

德志說:“好的,拜拜!”

德志合上手機,看看時間還早,就坐在門前讀《聖經》,剛閱讀一章,宮支書打電話來,說:“到我兄弟的商店裡來。”

德志知道他兄弟的商店在公路旁,於是,德志關上房門,鎖了,帶著相機,沿著公路朝前走,拐了一個彎,看見那座土牆築的青瓦房,宮支書已經在那等著了,他一邊抽著嗆人的大葉子土煙,一邊和他兄弟說笑。看到德志上來,他暫停了他的談話,起身,問:“姚先生,你早啊!”

德志弄不明白宮支書為何這般熱情,也報以禮節性地說:“您好!”

宮支書說:“昨天和領導彙報情況了?”

德志說:“是的。領導先讓我實地察看一下再做決定。”

德志心裡清楚,實際上是已經批了,不過要把情況弄紮實些才好。德志把相機帶來的目的,就是要照一些圖片,儲存下來,作為證據使用,或作為工具,用來麻痺一下宮支書,讓他知道,基金會做事是非常嚴格的,隨意性並不強。

宮支書說:“那好,我們走吧。剛才我跟賈明珠聯絡了,他可能已經去了。”

德志不知道水池的具體位置,加上現在樹葉濃密,不容易發現水池。宮支書和德志沿著公路往回走。

宮支書指著公路下方的平房說:“那裡就是丘灣鄉黨委書記的老家。他的父母都還健在,在房子里居住。”

德志弄明白了,原來這個專案能到虎坡村,是因為鄉黨委書記是這個村出去的。看來,在中國做任何事情,若想成功,必須要靠關係。

德志說:“那你們對書記很尊敬吧?”

宮支書說:“不怎麼樣。我和賈書記相差了一輩,賈新意和他是一輩的。”

德志說:“沒聽說過。”

宮支書說:“賈新意和賈書記從穿開襠褲時一起玩,到後來在不同的崗位,賈會計從來沒說過賈書記半句好話,如果賈新意求求賈書記,我這支書的位置早就被他取而代之了。”

德志說:“原來如此!賈新意當村會計,和鄉黨委書記平起平坐,相當齊天大聖嗎?”

宮支書笑著說:“可能是。賈新意不想當支書,只當文書兼會計,看來,對黨的事務不感興趣。”

德志問:“賈會計是黨員嗎?”

宮支書說:“是的。前不久才批准入的黨。”

德志說:“他為什麼現在才入黨呢?”

宮支書說:“以前怕交黨費,他是會計,算得準,黨費交了沒用,不如買酒喝。”

德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