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好了,這時候他就找到了村裡,請求給支援,算他一個指標。德志和尹懋聽說這事,不好拒絕,免得讓人家說閒話,說基金會承諾的不給兌現,影響其他人的積極性。

村民更願意相信他們所看到的東西,比如這土方,已經挖好了,就在那裡,不能不承認,不能視而不見,至於是什麼原因動工,又是什麼原因不給於支援,支援多少,村民看不見,那要靠嘴去說了。

德志和尹懋商量,也經過村宮支書同意,如果開挖了土方的,經過對土方工程的驗收,可以領取鋼筋和水泥。

這個資訊已經公開給所有的計劃心間水池的農戶,至於維修水池的,就不屬於這個範疇,他們的補助標準,另外製定。

這樣一來,小張就拿到了水泥和鋼筋。發放鋼筋和水泥需要宮支書批條子,保管員是賈新意,賈見到了條子,才發貨。然後,由賈新意將所有的條子匯總,計算好之後,給德志和尹懋寫入工作報告,對進行中的專案進行監督和管理。

專案就這樣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一天下午,德志和尹懋正在公路上走,準備回到宿舍,山上的農戶已經走訪完畢,今天的事情差不多完成,回到宿舍好整理工作筆記。

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停下里,離德志他們住的宿舍只有幾步路了。從車上下來一個人,向德志走過來。

德志一見,認識,是縣民委的李書記。李書記伸出手來,握了握德志的手,說:“不好意思,這麼久沒有聯絡了,你現在這麼樣?這位是。。。。。。?”

德志趕緊介紹說:“這是我的同事,姓尹,從松崗來。”

李書記趕緊伸手去握尹懋的手,邊握邊說:“你好!尹先生。”

德志對尹懋說:“這是縣民委的李書記,對我們的專案非常支援!”

尹懋疑惑地看了看李書記,嘴裡不清不楚地說:“你好,你好!”

德志感到尹懋比餘哥還仇視政府官員,好像政府官員跟他有世仇似的,或者本能地對官員產生強烈的應激性反映。德志不覺得官員有什麼可怕,只不過有些官員喜歡擺架子,官職不大,卻要充老大。說到底,是淺薄的表現,即便不是官員,是普通人,有的人也會這樣。

權力會讓人膨脹,讓人虛偽,叫人經常忘記自己姓甚名誰。

李書記說:“我們今天到沿渡河辦事,現在要回歸州,你們回去嗎?回的話,我們順路帶你們。”

德志看看尹懋,尹懋說:“好吧,我們回去,洗個澡,在村裡洗澡不太方便。另外再換換衣服。”

德志請李書記到宿舍坐一坐,他們好撿拾東西,李書記很爽快地答應,李書記不抽菸,坐那看手機,德志和尹懋就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將門鎖上,和李書記上了轎車。

到了官渡口,實際上這裡是神農溪和長江的交匯處。一座大橋橫跨神農溪,另一座大橋是斜拉橋,正在合攏,估計明年即可建成通車。

李書記帶著德志和尹懋到了橋頭,下了車,司機顯然很熟悉這裡,就將車泊好,老闆娘出來熱情地打招呼,說:“您們可來了。他們在等您們了。”

李書記說:“好的。”

然後,就進了餐廳。裡面已經有了一桌打麻將的,旁邊是幾個人在觀戰。

那些人看了李書記,其中一個打招呼說:“李書記落後了,怎麼這時候才趕到,我們都打了兩圈麻將了。來,來,來,我讓給你。”

李書記說:“不不不,您玩吧。我剛才去看老朋友,香港dashing基金會的,他們在虎坡村實施水利專案。”

那人說:“好嘛,這是好事嘛。縣民委每年都能爭取到新專案,不錯啊!哪裡像我們政協,清水衙門啊,沒錢啊。”

李書記說:“這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