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師說:“我剛才給狗洗了個澡,讓它自由一會兒,沒想到這畜生一點都沒改,還是照舊要咬人。以後再不敢放了。我只有這麼一個夥伴了。”

姚德志聽到他剛才給狗洗澡,又要給他們弄午飯吃,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伊妹更是緊鎖著眉頭。看看譚主任,他好像無所謂,小熊呢,也是不在乎,可能是當地愛清潔的風俗吧,這些人都愛狗,對狗有包容心,那他們只有入鄉隨俗了,勉為其難,這時候他們要離開,恐怕將上午的調解的成績化為烏有,弄得大家又不開心。算了,隨大流好了。

譚老師準備了些清淡的食物,這個可能和他的性格有關。他讓他們隨意吃,不要客氣,來不及準備,只有一些時令蔬菜了,希望別介意。他們行走沒有帶鍋,當然走到哪裡吃到哪裡,不會介意的,總比餓著肚子回縣城要強得多。

飯後,他們辭別他們,下山回城。

餘哥還沒回,姚德志和伊妹就在街上隨便走走。伊妹這一段時間,顯得格外憔悴,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也不好再問什麼。她不說,就算了,免得他主動問了,給她什麼暗示,這樣可不好。妻子才離開歸州,自然,妻子不遠千里來看他,目的很明顯,想和他真心實意地過日子。這一點姚德志深信不疑,所以,對伊妹來說,他只是同事關係,不要太在意那些細節,根本沒有任何希望可以再前進一步。她的想法可能是妄想,他的想法可能是痴想,都不是現實生活。完全是電影或者電視劇裡的主角,如果不醒醒,可能結果非常糟糕。

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就好了。不需要苦思冥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了。超市的東西有些貴,但商品質量也許會好些。姚德志沒買什麼。雖然想買,但還是忍住了。伊妹也沒買什麼,雖說她有些愛吃零食,但他們的收入非常少,不敢花錢,這點錢還要養家。又在試用期,沒有穩定下來,當然處處要節省了。

餘哥打電話來,說:“馬上就到家了。”他們到菜市場,順便帶點菜回去準備晚餐。

沒想到米飯做多了一些,伊妹說:“我要做多的,我想利用剩飯做點米酒。”

姚德志挺好奇,問:“看不出,你會這個!”

伊妹說:“當然了,我跟我媽學的,從小都會,只不過沒有機會做,這幾年一直在忙,連飯都做得少了。”正說著話,餘哥開門進來了。

他說:“今天在坪村遇到一件怪事。”

伊妹問:“什麼怪事?”餘哥說:“連續死了三個人,許紅波叫苦不迭。”

姚德志問:“怎麼會呢?”

餘哥說:“出了邪氣了。這三個人都不是老人,都是中年人,不住在一塊,山腳一位,山腰一位,山頂一位,這三人都是49歲,都是男的。”

“是有點邪門。那麼,許紅波為什麼要叫苦呢?”伊妹問道。姚德志也覺得有些稀奇。

餘哥說:“他要送禮啊。農村的紅白喜事,村民之間都要送禮的,全村的都要送,哪怕是寄居的。”

姚德志問:“那麼說,我們也要送嗎?”

餘哥說:“我們不必要送。他們說了,我們是做好事的,就免了。況且,送了禮以後要還禮的,我們還不知道將來在哪兒呢。”

伊妹說:“也是的,我們不信那個邪。”他們一邊說著,一邊吃著,到伊妹最後放下碗筷,姚德志就搶著去洗碗。伊妹呢,也到廚房裡,做她的米酒。餘哥辛苦了,他一個人去的坪村,應該讓他多休息休息。

餘哥當然感動,連說了幾個謝謝。

一宿無話。

第二天,他們約譚主任去白泉村看那裡的專案進展。約好在三岔路見面,他們先到了那裡,見了譚主任正在那裡,他說:“我們先去看看水管,看這裡的水管質量和價錢怎麼樣。”餘哥說:“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