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記說:“那好,你們一路小心。”

姚德志他們和村裡人告別,上了車,車沿原路返回。路過他們來的時候,車輪淪陷的位置,心有餘悸,還好,許紅才的勞動沒有白費,果然車沒有一點問題,一衝就過去了。

司機晚上,也喝了點酒,他們真擔心師傅會有什麼問題,但也相信譚主任請的司機的技術,看上去他沒問題,對小城人的酒量,的確比較強,姚德志沒有過多擔心,伊妹說:“師傅,你要感到頭暈,就停車休息一會兒再走好嗎?”

司機師傅說:“沒問題。”

等他們趕上船的時候,剛好是晚上十點,船上燈火通明,江上來往的船隻也有燈光,倒影在江面上,那光星星點點,拉得很長,顯得格外靜謐,要不是船拉汽笛的聲音打破這種寧靜,三峽好像都在熟睡中了,絲毫沒有感覺到,船和人都還在她的懷中忙碌。碼頭上的車輛和人們,顯得挺喧鬧的,如果是白天,也許更加熱鬧。碼頭上擺小攤的,做生意的還沒有散去,他們在等著另一艘船駁岸後,下船的旅客,上到岸上,他們要做旅客們的生意。賣菸酒副食的,門口擺一個小爐子,上面放一鋼筋鍋,裡面擺著雞蛋,還有一些其它的小吃,香味的確誘人。晚上出來在江邊遊玩的人,也是他們小販的常客,在戀愛期間,或者在約會時,這些小吃的確是可以充當催化劑的,吃飽了才能談情說愛不是嗎?

許紅才的大女兒也在縣城當小販,不過,她是跟著他丈夫一起做的。這個小販不簡單,具體在做什麼,姚德志也不太清楚,反正,他女兒一家才是他們的真正的房東,許紅才還只是間接的房東,是幫他女兒料理房屋的,姚德志隱約知道真房東在城裡,一直沒見過。

看著街邊琳琅滿目的商鋪,姚德志也分不清,他女兒究竟在哪一家,在幹什麼。

司機開著車沿著江邊的路把他和伊妹一直送回宿舍。

然後,司機就離開了。姚德志對他的駕駛技術很有信心,果然不負他的期望,平安送他們回了縣城。姚德志向他道謝後,問:“搬家費是多少,我們可以出的。”

師傅說:“不用了,譚主任交代我,向民委結賬,不需要你們出的。”姚德志還想說什麼,但他一看見伊妹一臉的疲倦,就算了,司機師傅發動了車子,開走了,紅色的車尾燈,逐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姚德志今天感到特別累,關了門,就癱軟在了沙發上,本想洗洗就睡覺的,但是伊妹在使用衛生間。他只好等待。伊妹在衛生間裡唱歌,彷彿她一點都不累。他卻幾乎要睡著了。

一聲淒厲的貓頭鷹的叫聲,把姚德志驚醒,一看鐘,已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伊妹從衛生間出來,姚德志感到很清醒,很輕鬆,可能剛才補了一點覺的緣故,顯得格外精神。伊妹洗完之後,他進去洗。他沒有唱歌,倒是想起他和他的妻子曾在這裡洗過鴛鴦浴的,回憶到過去的美好歲月,真是難忘。越是這樣,沒想到伊妹在外面責問他:“為什麼放嫂子走了呢?”他說:“在這裡影響工作,一心不能二用,否則效率不高。”

伊妹說:“放著一個如花似玉的人不用,可惜喔,可惜。”

他說:“是誰?”

伊妹說:“還有誰?”

他問道:“是我老婆嗎?”

伊妹說:“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他說:“伊妹,你不要這樣。趕緊睡吧,明天還要去坪村呢。”

伊妹說:“我頭髮沒幹,怎麼睡?想讓我感冒嗎?”

他說:“那你不會用電吹風吹乾嘛!”

伊妹說:“是好主意,不愧是經過女人調教過的男人。”

姚德志不再理她,專心洗澡。

太累了,他洗完澡,上了床,很快就睡著了,到天亮的時候,小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