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都多年,沒什麼積蓄,就留下這麼點財產,再弄丟了實際上就是弄丟了命。”伊妹說。

“不會吧,財產是身外之物,這個手機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他問。

“是的。裡面有很多聯絡人。我也沒有記錄在電話薄,早知道會丟,為什麼不準備把他們都記載下來,以備丟失呢。”伊妹補充道。

“誰說丟了?”宋波說,“還沒找,就這麼肯定。未免太消極了吧?”

“我看凶多吉少,這麼大的山,這麼遠的路,行人撿到了也不會交給警察叔叔吧?”伊妹說。

“山大,路遠,但人沒見幾個,你看,我們三個都撒尿了,卻沒撞見一個人,對嗎?”他安慰伊妹道,實際上他心裡也沒底兒。

他知道女人一般愛說話,愛聯絡人,比男人更感性一些,手機是幫助她和外界聯絡的最好的工具,如果沒有它,真的像是缺了點啥,生命都不是完美的了。沒有了人,斷了關係,就等於要命。是人都怕孤獨,尤其是女性,更具有社會性,適合群居。如果把寂寞給女人,還不如殺了她。他想到,皇帝懲罰妃嬪的最狠毒的方法,就是打入冷宮,永不敘用,慢地折磨至死,這比一刀殺了頭,立時斷了性命更要悽慘。話雖這樣說,心裡這麼想,腳步卻不停,要仔細地找,以解決伊妹的“命根子”的問題。

“在那兒!”宋波喊道,“那塊大石頭旁。”

他們順著他指的地方一看,果然發現在一塊大石頭底下,有一個白燦燦、亮晶晶的東西,在早晨的陽光的反射下,在青石紅土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顯眼。巧了,昨晚的雨沒有打溼大石頭窩裡的土壤,周圍都是乾的,在地上的中心偏偏溼了一大片,正在猜測間,伊妹飛快地跑過去,抓起手機,用衛生紙擦了擦手機上的土,臉紅得像朝霞,又像熟透了蜜桃,她不說話,他們也猜出了**不離十,那溼地顯然是她的“傑作”,他們繼續前行。此時,電話響了。伊妹接聽,顯然這是一個可以公開的秘密,是關乎伊妹個人問題的重要資訊。因為伊妹看看他們,也不迴避,更沒有離開他們的意思,彷彿故意讓他們聽到,要知道,這可是女孩子的最大秘密啊,特別是戀愛關係沒有成熟之前,更需要做到保密性,否則,萬一失戀了,豈不讓人感到巨大的難堪,或者丟盡了臉面?

“我在荊楚,我回來看我爸媽,不在京都。”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我們都得認真想一想。”

“我不想回去!”

“你回寶島,隨便!我不攔你。”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拜拜!”

說著,伊妹就掛了電話。看起來有些生氣,他們都走路,不便問什麼。從她說的話,可以推測她在戀愛,但好像不順。

原來,她的男友還是寶島,或者和寶島有關係。

伊妹說:“師母給我介紹了一位朋友,來自寶島。可是,他從不說愛我。我很鬱悶。”

宋波說:“那也沒什麼的,男人比較理性,說不出那麼肉麻的話。”

“不全是的吧,可我們女生就是愛聽肉麻的話。”伊妹反駁道。

“我和你嫂子談戀愛時候,我也不說愛她。”他舉個他自己親身經歷的例子,補充道。

“那是你,不是我。”伊妹說。

“反正搞不懂女人怎麼想的。”宋波說道。

“女人?我不是女人。”伊妹說。

他和宋波都吃驚不小!

伊妹不是女人?

伊妹說:“所謂女人,都是結了婚的。我還沒結婚,就不算女人,應該稱為小姐。”

他和宋波都“噗嗤”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不是嗎?”伊妹疑惑地問。

“現在小姐的含意都變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