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體統。烈士不知道,奪取江山的戰友們現在有的過的生活非常好,有的非常慘。這並非是危言聳聽,總之,人的命運都不同,不能整齊劃一,這個無可厚非。

爬山爬到一半,開始要休息,腿痛,呼吸急促,大汗淋漓。從他們身邊過去了的村民,身輕如燕,快走如飛,就像走自己家的廚房和客廳一樣。牛在山坡吃草,牛鈴鐺掛在牛的脖子上,邊吃草邊聽叮噹叮噹的聲音,原來,對牛彈琴不必,牛自娛自樂倒是真的。

他問宋波:“波哥,你說牛脖子上掛鈴鐺幹嘛呢?”

宋波答道:“怕牛走失,山裡人放牛不需要人在場,讓牛自由地吃草,萬一找不到,就順著鈴聲去找,準找得到。”

原來如此!他還以為山裡人浪漫呢,不過,這種作法的確是群眾的智慧。接著往上爬。大概用了一個小時,終於爬上了山,到了住點。安排好房間,他和宋波一間屋,伊妹單住一間。放下行李,開始做飯。宋波很行,從山下帶來的菜夠吃一星期的。他計劃著做了三盤菜,然後吃飯。

飯後,他主動洗碗,伊妹掃地,收拾她的行李和房間。忙完這一切,然後他們開會,準備下午的工作。每人發了小的筆記薄,記下工作的注意事項以及工作內容的要點。午休。下午走訪村民。

晚上回到住點,很累,宋波做了晚飯,他們吃了就洗洗睡了。

睡到半夜,突然聽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動靜。他和宋波共睡一床,他用腳探了探宋波,說:“波哥,波哥,外面什麼動靜?”

宋波不理他,仍發出輕微的鼾聲。他再聽,聲音還在。不像是老鼠,也不像是蟲蛾什麼的。

突然,一個女人開始哭泣,聲音長一聲短一聲的,他在被窩裡,不感覺到熱,倒是脊樑上一陣陣地發涼,他打了個冷噤。宋波也醒了,他坐起來示意讓德志別說話,再聽聽。那女人邊哭邊說,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房間裡沒有腳步聲,但搬弄物業傢伙的聲音、翻書的聲音、撕紙的聲音,不絕於耳,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在西,他不敢吭聲,也屏住呼吸,心想這是鬼嗎?可能是個女鬼。為什麼會這樣?大概過了半小時,聲音漸漸停息。

他問:“宋波,他們在哪裡住的?”

宋波說:“我們來的時候,村裡的房子不好租,只有這一家空屋,房主出去打工了,這個地方比較偏僻,是村裡的墓地。在我們房子後面,那些你白天看到的白乎乎的東西,是墓碑,我怕你晚上睡不著,就沒回答,既然你現在問了,我才告訴你。你不要怕,世上沒有鬼的。”

他反問:“真的沒有鬼嗎?”

他說:“沒有。”

德志心裡仍然忐忑不安,不過,他也的確不怕鬼,即便有,又奈他何?他自認為他沒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而且,他自以為義、自以為是,怕鬼幹什麼,他自己難道不是一個鬼麼?

奇怪了,伊妹那邊靜悄悄的,難道她睡死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還是什麼。。。。。。?不知道原因,也不敢聲張,熬到天亮了再說吧。

後半夜不知不覺又睡著了,心裡的緊張,還是戰勝不了睡魔。當一束陽光透過窗戶射進房間的時候,他起床,宋波已經在準備早餐了。

洗漱完畢,上完廁所,回來看到早餐,就是麵條,難能可貴,他最愛吃麵了,誰讓他靠近北方,從小都有北方人的生活習慣呢?早餐一碗麵,別無所求。生活其實可以過簡單的,看你怎麼看了。北方人比南方人要粗獷些,麵食為主;南方人要精細些,米飯為主。從小,人的胃就形成了專一性,只認主食,其他,可以嘗一嘗,但最終還是要回到起點。

正如原配和二奶的區別,男人和二奶的關係,就是嘗一嘗,原配是起點,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二奶是二奶,原配是原配,不會亂套的。所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