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肖溪大叫。猛然驚醒,卻是南柯一夢,聽書就睡在榻上,今天太過忙碌勞累,竟沒像往常一樣淺睡,睡的正沉。

方肖溪捂著心口喘了會,倚在床欄定了會神,待汗意消散了,才重又躺下。

方肖溪現在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生怕大夫人太清閒又找到自己頭上,所以過了幾天把方肖夢的話原本的學給了大夫人聽,未了還道:“四姨娘原本就是為府中祈福自行請去的,只要府裡安康,四姨娘說就是住一輩子也無妨,溪兒怎能以一己之私讓四姨娘回來呢。”說完猶嫌不夠,又把讓三姨娘管管瑣事的話也當做方肖夢說的給添了上去,至於大夫人怎麼收拾方肖夢和三姨娘,那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爺,爺”冬至急步進了屋,儒寧正端坐著看書,皺眉道:“什麼事大呼小叫的?”

冬至立馬一個急剎車,陪著笑:“爺,二皇子派人來了,邀您去品茶賞雪。”

儒寧不耐煩道:“回了他,說爺沒空……”腦子一轉,話鋒立馬變了:“去回話,爺換了衣服立馬就去。”

半個時辰後,儒寧出現在二皇子住在景涼宮門前,下了轎子,早已有兩個小太監候著,恭順的將人迎了進去。

二皇子大儒寧二歲,已十五了,和大皇子一母同胞,接連兩子,王貴妃的手段可見一斑。只是近年來由於母族勢力坐大,皇帝已開始著手打壓,扶持中宮,是以儒寧與他關係雖好,卻不敢交往甚密。

小太監引著儒寧進了後花園,後花園裡的湖已結上了厚冰,萬物都披上一片銀白,湖邊的亭子上用的是透明度較高的雲母片,人坐在裡面,既暖和又不影響觀景。

儒寧進了亭子,搓了搓手:“這天真冷,還出來賞雪,你還真有這個閒情逸致。”

裡面端坐一少年,眼睛細長,非常有神。鼻子直挺,嘴唇卻很薄,著了一身月白,頭插玉簪,如書中描畫的一樣俊美。

聞言挑了挑長眉:“好心請你,還落個埋怨,這可有父皇剛賜下的雲頂銀針。”

儒寧打起幾分精神:“是嗎?給我帶點。”

二皇子睜大細長的眼睛:“你……你可真夠不客氣的啊,得,總共就二兩,給你。”

儒寧還真直接讓人包了起來,看的二皇子眉毛一抽一抽的。

儒寧得了茶,終於舒坦了,端起杯子細細品著,二皇子咬牙:“今兒真是虧大發了。”

儒寧抬頭笑道:“說吧,請我來有啥事?”

二皇子有些不好意思:“驃騎將軍府裡的嫡次女不知品性如何……”

儒寧驚訝的看著他,二皇子面上起了層薄粉,暗暗後悔,自己應該把儒竹請來才是,這個傢伙實在指靠不住,要是撂儒竹身上,只消一句,何需多問。

兩人又談了會話,儒寧拎著包價值不菲的茶離了宮。

大雪紛紛揚揚的,大夫人忙的團團轉,先是方肖雨回門哭哭啼啼的,後是方老爺出了錯,被聖上訓話,雖沒降級,卻勒令閉門思過。

這個年過的很不是滋味兒。

元宵節時公主府派車來接方肖溪一起賞花燈,大夫人如夢初醒,積級的準備了行頭,將人送出了府。

沈妙雪見到方肖溪時率先給了一白眼:“懶死了,連個信都不寫。”

方肖溪厚著臉皮上前去拉她:“前陣子三姐姐嫁人,府裡忙得緊,後來父親又被思過,所以……嘿嘿,你就原諒我吧。”

沈妙雪早就見識過她臉皮的厚度,長這麼大,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