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而最近的緊張局勢,恐怕容不得這個憊懶的傢伙忙裡偷閒。

白五莫名道:“呆幾天?當然呆到局勢平穩下來再說了!我前段日子幫人傳信奔走,擔了天大的風險,殺人還得讓人喘口氣吧!”

雲翔不欲多聽,截住白五的話頭道:“那你是要長住了?還在鄭老闆家?”

白五點頭:“沒錯,那人現在打算將自己和上面栓到一起。真是個危險的人啊,雲翔,你可不要太過親近他,他從來都不是隻安於城北的人,對於他的話,也不要太過相信。”他嚴肅地告誡道。

“他能提供給我的,都不是我所求的。但如果我父親或者雲飛的話,我不能保證。”雲翔想了想,覺得鄭老闆在這世道,的確可以算是個人物,但也和他無干,“不過,也許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和你已經不在此處,也管不了那麼多,畢竟,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展家有興旺的一天,自然會有敗落的一天,不過是敗在誰的手裡的區別。”

白五撇嘴道:“就你父親那樣,他可見不得展家敗在自己的手裡~”隨即覺得自己妄議人父,有些放肆,但不羈慣了的他,若雲翔生氣,可還是拉不下面子道歉的。

雲翔並不生氣,祖望的個性他比白五還要清楚:“沒關係,如果換成是我那兄長的話,大概求之不得這等好事。”

“那雲翔你呢?”白五好奇地追問道,“你所求的是什麼?”

“我?錢財若有也好,可以助人可以自濟,沒有也罷,想有的時候便想法去賺,就可以了。我想求的,是一個答案,這個答案也許下一秒就明白,也許很多年才明白,也許永遠都不明白。”

“答案,那問題是什麼?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有答案呢!”白五興致勃勃,雲翔付之一笑:“這個問題不可言傳,若我能想明白答案了,自然就可以告訴你了。”

白五絕倒:“什麼怪問題,別是在騙你白爺吧!還是你真的就和傳言一樣,求神問‘道’吧?”

“道?”雲翔居然真的點頭了,“從某種角度而言,真的是我追求的道吧!”

與此同時,在桐城商會里坐著的祖望不悅地看著鄭老闆:“聯省自治?”

鄭老闆微笑著解釋道:“就是仿照西洋美利堅的聯邦制,由各省自制省憲法,實行自制,召開聯省會議,成立聯省自制政府,咱們安徽人的地界,為什麼要讓那些外省的大老爺轄制?他們抱著撈一筆的想法就走,到時候苦的是咱們這些平頭百姓。”

祖望嗤之以鼻:“在商只需言商,鄭老爺何必拉著咱們摻合這些事?”

“不過籤個名,表明一下咱們的態度而已,展老爺言重了。”鄭老闆臉上的笑,很有些“你是不是怕了”的意味。

祖望早過了被激將的年齡,冷冷起身道:“我不簽名,也是在表明我的態度。如果這是國家的命令,我自然遵從;現在的日子也沒有不好過,我也沒有平白去改變的意願。”他轉身離開,一批以他馬首是瞻的商會成員也訕訕地找幾個類似“我家母豬生小豬”的拙劣藉口跟著離開了商會。

出來的人跟還呆在裡面的相比,似乎略略少了幾個牆頭草,讓祖望有些氣結他們的勢利眼,以至於勉強維持基本的禮貌和幾位老闆老爺拱手作別後,回家的馬車上,祖望越想越怒不可遏。

不過祖望卻不惜想,“草”這種東西,往哪裡歪,自然是碰到了“風”,既然是對鄭老闆有利的“風”,也許對他而言,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第 44 章

老爺沉著一張臉回家,底下的人自然有眼色地避開,以免成為出氣筒。

“雲飛,雲飛?雲飛上哪裡去了?”祖望喚了幾聲,想要和大兒子商量商量對策,卻半天都喚不來一個人。

品慧在門外攥緊手裡的帕子,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