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後人憑空想象穿鑿附會而造的四不像,因此白五也猜測不到雲翔手中古怪兵器的來歷,只得打疊起精神,凝神應對起來。

“輸了就別再來煩我了!”雲翔眼神一凝,進入戰鬥狀態的他酒意一掃而空,三尖兩刃槍如蛟龍入海,歡快地在白五身前三寸的地方,舞出一片水潑不進的銀色槍影,將白五牢牢困在了其中掙脫不得!

“錚錚”數聲,畫影已經與三尖兩刃槍交接多次,卻始終沒能突出重圍,幸而雲翔手裡的那把只是暫時變化的巨闕,和畫影處於同一水平上的巨闕,不然第一時間出現的場面大概就是影折白殞的慘況了。

看著對面那個雖然沒有殺意,但殺氣沖天的清俊男子,白五心頭驚疑不定:莫非自己真的認錯人了?

他要找的那個人雖然也曾踏足江湖管盡不平之事,亦曾邁入廟堂護衛一方青天,刀光劍影、腥風血雨,對他們而言只是等閒的迎面清風,但要擁有這樣滔天的殺意,非長年浸淫在千軍萬馬的修羅場上的戰將不可有,而自己和那個人,說到底也只是江湖中人,宋遼征戰中,也頂多做些個刺探盜符,火燒糧草的勾當,正面作戰、沙場殺敵,從來就不是他們有關聯的事情。

“刺啦”一聲,白五的分心,導致的後果就是手臂上被劃出一條血口子。

“怎麼,只是這種程度就不行了嗎?”雲翔的雙眼彎成月牙狀,似乎有些嘲笑不屑的樣子,卻激起了白五的好勝心:“你這醉貓爪子倒利,趁白爺分神撓了下狠的,下次可沒那麼容易!”畫影在他的手裡突然化成一道白光扛上了三尖兩刃槍,雲翔嘆道:“你若防守,還能多支撐幾招。”他搖搖頭,但一道刺目的白光突然從槍影利突出,化虹射向雲翔的肩膀。

雲翔微微錯開幾步避讓過偷襲,那綿密的槍影因此露出了縫隙,拼著又被劃上幾道口子,白五躍出了三尖兩刃槍的攻擊範圍,笑得見牙不見眼:“展醉貓,這一局平手如何?”

雖然想要讓對方知難而退,但云翔並沒有要白五性命的意思,見他這副要死不要輸的無賴架勢,低低哼了一聲,把三尖兩刃槍變回了摺扇的樣子收入袖中。

“在下這麼做,也不過是擔心白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與其在我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用去尋找那個真的在等著被你找到的人。”

白五窒了窒,雖然他現在已經有些動搖,但相信巨闕不會認錯的他還是對著雲翔搖了搖頭:“我找了很久,比你能夠想象的還要久,也去過很多地方,但是隻找到了你一個,不管我的直覺還是巨闕都說是你,那麼你再怎麼否認我也不會放棄的,要我走,起碼要讓我親眼看到確鑿的證據再說。”

“反正那是你的事,我懶得管,但下次再讓我察覺到你在跟蹤,就別怪我出手了?”馬背上的雲翔一踢馬腹竄了出去,“但願再會無期。”

【只要進入元嬰期,那麼跟著靈魂而來的神目也會重新開啟,到時候不由得白五不信了。】雲翔估計自己要衝擊元嬰期,至少還需要五十年,奇怪的是他並不擔心白五是否能活到那個時候,自從第一回看到那雙與年齡不符的滄桑雙眼,雲翔就確信這個白五白澤琰,要麼和他一樣或主動或被動地奪舍了他人的身體,要麼就是擁有一具因為各種理由永遠停留在這個年齡段的肉身。

只是此刻他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如果白五要找的人,是最初的那個“展雲翔”的話……】

雲翔心中悚然,他連忙從自己的靈魂中找出當初那團小小的靈魂之火,細細窺看之下,卻發現這個當初被他無辜搶走身體的倒黴孩子,並沒有前世,更奇特的是,試著從他的靈魂入手來推算他的過去未來,卻永遠只是“展雲翔”這一生的無限重複——他的前生是展雲翔,今生是展雲翔,來生也只能做展雲翔。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