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大人僥倖殘喘,你如何料得我吃的便是斷頭餐?”

“呵呵,好一個伶牙俐齒,來人啊,給我好好招呼他,直到他說出那叛黨的藏身之處!”

老者被拖下去之後,侯玄松終於是開了口,“莫說窮山刁民惡水險,只因無為招難逼民反。”

“大人,你這是……”花落秋一個肚無二兩墨的塵世女賈,想聽懂也是力難從心。

“這還不明顯嘛,老百姓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只為了一口吃食便可投了敵,諷刺否?悲哀否?”侯玄鬆氣急傷身,又連躺數日。

壹佰肆拾壹:三日削職 恩之懲之

岐王府內,賢之剛謝過侯督靈專門送來的果品,目送她出了這間,侯督靈纖細的身段越發單薄,他不免有絲憂心。

“義父,先前那衛尉寺可曾有過什麼黑幕?”賢之也不兜圈子,直奔主題。

岐王眯著眼陷入思考,沒多時,他頗為嚴肅地開了口,“新皇登基時,朝堂官員曾有新老交替。”

賢之知道他這是含蓄之詞,“看來是死了不少大臣!”

岐王頗有意味地點著頭,“自古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不足為奇。衛蔚寺的王道不就是那次風波被罷黜的嘛!”

賢之饒有興致地追問,“他是因何事才被打下天牢,為何我在大理寺摸不到半點線索,幾近查無所查?”

“他……應該是先皇的人吧!這些我倒不是很清楚啊,可那案子我確是參與了,那段時間鶴大人還沒走馬上任,難怪你不知情。這個事辦的很迅速,隱情怕是不止一點半點!”

“如此說來,義父對內情是瞭然於胸,可否告知所有?”賢之眼神裡透露著期待之情。

岐王一抿嘴,故作神秘地說到,“其實我等這天等很久了!”

這話一出,賢之倒是有點不明所以,莫不是岐王有什麼苦衷無處傾訴,正巧,被自己這麼一問,找到了發洩口。

“義父,你既然有意告知,緣何等到今日?”

“這個暫且不提,那衛蔚寺削職一案發生雖不突然,只是……”岐王不知用什麼詞來形容,停頓了下來。

賢之一眨眼就給接了一句,“案情反常?”

“對,審理神速,草草收場著實蹊蹺!”

“難道說,是有人想隱瞞什麼真相?”

“罪名是衛蔚寺少卿王道私相授受,濫用職權,和他交情甚密的那幾個太上皇的心腹權臣都給拿下了!”

“這事是緣何被查出?”賢之撫著下巴,接著一句,“該不會是太上皇心腹權臣倒臺給他牽連出來的吧?”

岐王給了他否定的答覆。

賢之接著問到,“因為他與那些倒臺權臣有一定交集,所以說這案子從一開始都沒有人覺得突發,情理之中罷了!只是從調查到收監僅僅三日,是絕無僅有的快案吧!”

“如果要究其根本,怕是有心人的籌謀已久,不然怎麼可以突破常規繁瑣的批覆過程,省去了大把時間!”

岐王似是被點透了,“這麼說還真是有人怕夜長夢多?”

“拖則生變嘛,義父,你快給我說說案情。”

聖上剛抵靈武之際,為了肅清敵友,前後進行了幾番摸排,被取而代之的官員大有人在。

新皇登基後,這個王道藉由自己掌管儀仗帳幕事宜之便,有作坊輸納兵器,他負責辨其名數、驗其良窳以歸於武庫,便把一批劣質兵器以次充好,被人揭發!

原來他與這個作坊暗中勾結,收了對方不少好處,除此之外,王道還將一個同鄉違規招進了儀仗隊。

說來也滑稽,揭發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個得了利的同鄉,乍一看匪夷所思,細細品來暗藏苟且。

“賢之,你怎麼看?”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