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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試問,在a市有多少人會不知你父親的名頭,有多少黑幫黑社會的混混,聽到你父親的名字,會不打幾個寒顫?你父親用命換來的‘打黑英雄’你就要這樣親手把他毀掉嗎?”
陸一寒沉默著,伍凌菲又道:“冤有頭債有主,你看看許維遠,我伍家負了許家的,許維遠用正當的手段,將伍家搗毀,而你們呢?你們除了傷及無辜,你們還做過什麼?其他的不說,就說那次,你們明明可以不殺了那四個警察的,可是為什麼非要一槍斃命?陸一寒,你告訴我,為什麼啊?你也是警校出來的,你曾經也和他們一樣,為了救人而置自己的生命於不顧的!可你的正義呢?你從警校裡學到的知識呢?全都用在了你的學長學弟身上了嗎!”
陸一寒臉色蒼白無血,抿著唇看著伍凌菲,背傴僂著靠在牆上,低著頭盯著地面。
伍凌菲知道,她所說的,他都聽了進去了。
陸一寒的身上,又種說不清的痛苦和自責,濃烈的哀傷讓伍凌菲忍不住閉了嘴,什麼也說不出。
許久許久,伍凌菲道:“我知道你喜歡她,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保護她罷了。可是愛情不是縱容,不是犧牲無辜的人的生命和幸福來滿足自己的,陸一寒……”
她再也說不下去了,深深的看了陸一寒一眼,轉身進了房。
陸一寒還靠在門口的牆壁上,佝僂著背,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他是安靜的,帶著寂滅的靠在那兒,遠遠看去,一點生氣也無。
可靠近了,就能發現他渾身都在顫抖著,藏在了背後的手緊緊的攥起,控制不住的在顫抖,就連,他的額頭都已經蓄滿了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就跟眼淚似的。
太陽西下,他抬起頭看著遠處火燒似的的天,腳步蹣跚的一步一步往外挪,尋了個安靜的角落,大口大口的灌著酒。
而另一邊的院子裡,餘司曼看著滿滿的一大桌飯菜,問路過的手下道:“陸一寒呢?”
那人見怪不怪道:“陸先生在喝酒。”
餘司曼臉色鐵青,將筷子砸在桌面上:“他又喝起酒來了!喝喝喝!一天到晚就知道喝!”
餘司曼口裡抱怨著,臉上確實一片的不知所措,似乎對陸一寒喝酒的行為很痛恨卻又很無措。
她氣急,往手下所說的地方找去,便看到陸一寒腳邊擱著幾個啤酒瓶,一旁是一整箱的啤酒,他一手還拿著酒起子,一手握著酒瓶就灌,渾身溼透了也不在意。
餘司曼蹲下身,將他的酒瓶搶走,怒目瞪著他,陸一寒衝她笑,耍著酒瘋。餘司曼怒道:“怎麼?看見伍凌菲就忍不住了嗎!你心疼?還是看到她肚子裡的孩子,覺得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
陸一寒笑容僵住,沉默著從箱子裡重新拿了一瓶,熟練的開了,繼續往嘴裡灌。
餘司曼氣得臉色發白,一咬牙就著從陸一寒手裡搶來的酒,也狠狠的灌了一口,和陸一寒面對面的坐著:“我就不明白了,你口口聲聲的說你喜歡伍凌菲,可你爭取過嗎?當初伍氏集團還在的時候,你就沒有去爭取過!在山上那間小屋的時候,我跟伍凌菲說許維遠是伍盛的私生子的時候,我還攆著你去陪陪她,可你呢?帶著幾盒感冒藥,就在她床邊坐了一宿便回來了!我還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傻的!”
陸一寒忍不住笑,看著餘司曼苦笑道:“是,我傻,我真傻!”
餘司曼愣住了,看著他,陸一寒大口大口的灌著酒,道:“可我明知自己傻,卻還是忍不住……”
他沒有說下去,摔了酒瓶,起身就走。留下餘司曼愣愣的看著他,喊了聲陸一寒,叫住他道:“你還來得及,只要我殺了許維遠,伍凌菲她……”
陸一寒聽不下去,轉身打斷了她的話:“不,已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