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到一分鐘,殷酥酥就受不住了。她臉色愈發嬌紅,終於忍無可忍地側頭躲開,逃離他肆虐掠奪的唇舌,捂住嘴,呼吸不穩地說:“不行,我們不能接吻。不僅不能接吻,還應該保持距離才對。”

費疑舟:“為什麼。”

殷酥酥無語了,耐著性子好心跟這位大少爺解釋原因:“我生病了感冒了,這樣親來親去,萬一傳染給你怎麼辦?”

費疑舟聞言,垂了眸陷入靜默,似乎在思考她那句“萬一”發生的機率有多大。幾l秒後,他重新微掀眼簾看她,淡淡地說:“應該不會。我身體素質比你好,免疫力也比你強,你把感冒傳染給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殷酥酥皺起眉,被他這麼篤定的說法給弄懵了,不解地問:“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你身體比我好?”

費疑舟語氣依然平靜,淡聲答:“至少我沒有高|潮的時候昏迷過。”

“……”?他在汪汪狗叫什麼?這說的是人話?

大少爺瞧著她,微勾唇角,非常紳士平和並且優雅從容地補充:“而殷小姐,經常。”

“…………”??騷男人過分了吧。

費疑舟:“這足以說明我們身體素質的差距有多明顯。”

“……”非常好,狗東西發完騷還要來補刀,小本本上狠狠記一筆!

聽完大公子一席話,殷酥酥小姐臉色一陣青紅一陣白,羞惱交織,恨不得立刻就高舉為民除害的大旗,把這表裡不一而又十分不要臉的騷男人痛扁一頓。無奈身體狀況不允許,只得悻悻作罷。

沒關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忍。

殷酥酥閉上眼,接連做了三次深呼吸,才勉強把心頭滾滾燃燒的怒火給壓下去。壓完,她嘴唇蠕動著正想回懟什麼,不想變態大佬卻又矜平自若地開了口。

他說:“而且就算你傳染給我,也無所謂。”

殷酥酥呆了呆,旋即,既困惑又無語,外加幾l分好笑,回道:“感冒很難受的好不好。你現在嘴上說無所謂,等真的頭疼腦熱生了病,就會怪我傳染給你。”

費疑舟無聲一彎唇,食指指側徐徐滑過她臉頰,勾描出她柔美流暢的輪廓線條,道:“我不怕病痛。如

果因為怕被你傳染,就必須跟你保持距離,對我而言才是折磨。()”

殷酥酥微怔,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費疑舟骨節分明的指,順著她的頰暢通無阻下滑,慢條斯理撫過她修長的脖頸,精緻的鎖骨,繼而沒入一道深深的奶白色溝壑。

殷酥酥身上溫度驟然變得更燙,悶哼嬌嬌弱弱溢位了口,齒尖輕輕咬住下嘴唇,有氣無力,想要抬手阻攔。

下一瞬,空氣裡響起吧嗒一聲輕響。

她後背處僅剩的內衣帶子被男人熟練地解開,自她軀體剝離。

知道嗎。()”費疑舟語調平緩而慵懶,娓娓道來,像詩人在吟誦自己精心書寫的佳作,一手環住她腰肢,一手掬握她,輕挑慢捻地玩兒l,“我有時會驚歎造物主的神奇,也會感激造物主的厚愛。”

“……”天曉得,此情此景此時此刻,殷酥酥根本沒有半分心情聽這個大詩人發表抒情感言。

退燒藥已經開始起效,病理性的高溫已逐漸消退,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生理性的烈火開始熊熊燃燒。

紅潮從雙頰耳根漫向了脖頸,直至鎖骨肌膚。

病中的殷酥酥虛弱又敏|感,沒有辦法逃離也無力反抗,跟只待宰的小羊羔般,在男人懷裡流著淚咬唇輕顫,哆哆嗦嗦抖個不停。

費疑舟濃黑的眼睫垂掩著,眸光專注而幽沉,巡視著懷中姑娘白裡透紅的妖嬈肌理。眼神認真親吻過的每一寸,都以指腹重新膜拜,彷彿摩挲一件傳世的古董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