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身上忙活了好一陣子拆下了無數根細小透明的絲線,那湯先生就那樣任由這小孩施為,身上鬆鬆垮垮的沒有一絲動靜。

這時那個乾瘦老頭子門外走了進來,毫無生氣的聲音問道:“怎麼樣?主人的仇報了?”

那小孩呲牙一笑,露出好幾個豁口道:“報了,他死得透透的了。”

乾瘦老頭子點頭道:“咱們也走吧!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走不了了。”

那小孩點了點頭,臉上有些捨不得的看了看鬆垮垮的湯先生道:“這個好不容易才做出來的,太可惜了。”

乾瘦老頭摸了摸小孩的腦袋道:“這個太大了,帶著他咱們走不了多遠就會被抓住的。以後我給你找更好的材料咱們做更好的偶。”

小孩一掃臉上的失落神情,哈哈一笑道:“爺爺一言為定啊!”

那老頭子看了看四周道:“可惜了這房子,要想再找這麼多的墳土造這麼大的房子可就難了。”

嫪毐走後不久一老一少兩個身影就出了令雍城人聞之厭惡的湯家,從此湯家就再也沒有人來過。那個上古巫術之家也就逐漸被人淡忘了。

對於稚女來說,嫪毐等於是殺死灰袍男子的一半兇手,從嫪毐這個名字一出現灰袍男子的計劃就出現了無數個裂痕,原本在軌道上執行的一切都出現了偏移,究其根源就是嫪毐這個人,不將嫪毐殺死實在是無法平息她對嫪毐的恨意。而前幾次灰袍男子對嫪毐的刺殺也使得她感到嫪毐幾乎是一個殺不死的人,所以她放棄了用武力殺死他,而是換了一個方式,一個她認為絕對不會有破綻而嫪毐絕對會死的方式。

嫪毐離了湯家那間宅院,在最大的葯鋪買了足足一袋子的柚子葉,那賣貨的似乎知道嫪毐是從湯家出來的,收錢都離得遠遠的,叫嫪毐放在櫃檯上就好,最後還是捏著柚子葉將錢拿起來的。

嫪毐十分理解他的心情。

回到雍宮大鍋燒開水,煮得柚子葉都化成了泥嫪毐才泡進去,一泡就是小半天,最後小昭來叫他才戀戀不捨的從澡桶中爬出來,嫪毐怕晦氣衝了小昭,是以連色心都沒有發,衝了好幾遍身子後吩咐內侍們將這大洗澡桶扔的遠遠地,最好是沉潭或沉江。

洗過了柚子水嫪毐覺得心裡舒服了些,趙姬道:“你怎麼了?回來就洗澡洗個沒完?”

嫪毐想起剛才走的時候還在笑話趙姬封建迷信,沒想到這才一個時辰多的時間自己就猛洗柚子水澡,不得不相信有些民間說法還是很有依據的,道:“沒什麼,洗洗更健康。”

趙姬沒聽明白嗔怪道道:“說什麼呢?”

嫪毐長嘆口氣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乏。”

趙姬看了看嫪毐道:“嗯,你的臉色確實有些差,不如早點休息一下吧。”

嫪毐也是奇怪,自己著身子龍精虎猛如同鐵打一般,輕易不會有疲倦感怎麼才出去溜達一圈就這般疲憊,大概是內傷剛好剛才洗澡的時間又太久了,消耗過度,嫪毐也沒在意,回自己的屋中就睡了過去。

嫪毐再次醒來是被小昭搖醒的,看天光屋外已經是中午了,嫪毐感到這一覺睡得十分不好,頭重腳輕的,腦袋裡還有些暈眩,身上乏力的厲害。

小昭在一旁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哪裡不舒服?”

嫪毐搖了搖頭,覺得小昭的聲音有些模糊,道“沒什麼,我睡了多久?”

小昭道:“你睡了快要正正十個時辰了。”

十個時辰了?就是二十個小時?嫪毐扶著床下了地,腳下軟軟的像是踩到了棉花,眼前景物都在晃動,還有些微微的發虛,就像是相機對焦不準一般,嫪毐使勁的拍了拍臉,臉上木木的感覺十分的不對勁。

小昭見嫪毐的身子有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