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大雪天,將朝歌凍成了一個雕塑。

恍惚之中,有個人的身影朝著她走來……

若不是當初張媽媽將她救活,只怕是這世上再無朝歌一人了。

可是自此之後,朝歌的一張臉便被活生生凍壞,皮肉也開始腐爛。

張媽媽帶著她一路求醫,方才保持住瞭如今的模樣。

可以說,是張媽媽給了朝歌第二次生命。

“我一生無兒無女,現在身邊只有你一個親人。”

“朝歌,你願意喊我一聲孃親嗎?”

張媽媽強撐著身體,期待的望著面前的朝歌。

朝歌早已淚如雨下,她望著張媽媽那憐愛的眼神,隨即脫口喊道:“娘!”

張媽媽眼中湧出了淚水,她想抬起手去撫摸朝歌的臉,可惜無論如何用力,也抬不起來。

宋震南早已將她的筋脈震斷,如今的她,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娘,你看看朝歌!”

“看看朝歌!”

朝歌雙手託舉起張媽媽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張媽媽望著朝歌的身影,視線變得逐漸模糊起來。

她嘴裡笑著,眼神中充滿了歡喜。

可是她的身體卻逐漸的變得冰冷起來。

“娘!”

朝歌抱著張媽媽的屍體,放聲的大哭起來!

而這哭聲,也驚來了獄卒。

獄卒氣憤的敲擊著鐵籠,大罵道:“不就死了個人嗎?”

“哭什麼哭!”

“再哭,老子把你舌頭拔掉!”

那獄卒囂張至極,殊不知顧有年已經聞聲趕來。

那獄卒轉過身,猛然撞在顧有年的胸膛上。

“什麼人!”

那獄卒見到顧有年的裝束之後,頓時回過神道:“換班的去那邊,怎麼跑這兒來了?”

顧有年並未理會,而是一把鉗住他的嘴:“剛才你說要拔她的舌頭?”

那獄卒嚇得連連擺手。

可惜顧有年並不會給他機會,只見顧有年手掌劃過,那獄卒只感覺自己嘴裡過了一道涼風,隨即有股酥麻的感覺湧了上來。

接著便是劇痛襲來,他口吐鮮血,嗚咽嗚咽的呼叫著,可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原來顧有年直接將他的舌頭給割下來了!

那獄卒徹底成了一個啞巴!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令獄中的朝歌警惕起來。

只見她朝顧有年的方向望去。

一道白衣公子映入眼簾。

此人劍眉星目,臉上稜角分明,渾身散發一股正氣!

“你……你是誰?”

朝歌神色驚恐,她害怕的緊緊抱著張媽媽的屍體。

“朝……歌?”

顧有年試探性問道。

那朝歌點了點頭。

顧有年望著朝歌姑娘手上、腳上沉重的鐐銬,頓時眉頭一皺,隨即數道內勁擊去!

嘩啦一聲,手銬、腳銬應聲落地。

朝歌姑娘嚇得蜷縮在角落,不安的望著顧有年。

“你……你不要過來!”

顧有年嘆息一聲,隨即道:“朝歌姑娘不要怕,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聽到是來救她的,朝歌的眼神頓時變得欣喜起來。

“是小桃告訴我你們在這裡的。”

為了贏得朝歌姑娘的信任,顧有年開口提及道。

果然,當朝歌聽到小桃時,眼神中多了一絲激動。

“小桃,小桃還好嗎?”

“他們沒有把她怎麼樣了吧!”

朝歌姑娘心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