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修建了這許多能瞬間奪人性命的機關暗道。”

慕清妍低低一嘆,當日和西樓明珠相處甚好,那姑娘的確不是裝病。

歐競天在她耳邊低聲道:“有什麼好難過的,人生在世是什麼人什麼事都可能遇到的。人世險惡,越是看來無害的,反而更加值得警惕,比如段隨雲。”

慕清妍又好氣又好笑,白了他一眼,轉首對軒轅澈道:“既然西樓春野心不小,便不可能偏安一隅,但當日我所見到的怡然谷雖然並不十分巨大,但……”忽然她想到了什麼,面色微微一變,“難道他們用了陣法,遮掩了怡然谷的本來面貌?”

“妍姐姐果真聰明!”軒轅澈讚道,瞥了歐競天一眼,“比某些人強太多了!這裡的確佈置了陣法,看起來地方小小的,但是隻要——”他悠閒地往前走了幾步,伸足一踢,踢走了一塊桌面大小的石頭,“移動一些物事,陣法變不攻自破了。”又指揮著暗衛們砍樹搬石頭。

不過片刻,眼前豁然開朗,遮擋視野的高山絕壁倏然消失,呈現在面前的是一望無際的原野和櫛次鱗比的各類建築。

還不等他們上前,嗖嗖兩聲兩名灰衣青年飛身落地,警惕地按著腰間的長刀,滿臉戒備地喝問:“來者何人?天機閣重地,擅入者,死!”

軒轅澈嘴一撇,翻了翻白眼兒,把手攏在耳邊大聲喊道:“你說啥喲?風太大,沒聽見!”

其中一個青年眉毛一豎就要拔刀,卻被另一個穩重些的伸手攔住,一拱手道:“各位,並非我師兄弟囂張,實在是各位所闖的乃是我師門禁地,師門明令擅闖禁地者殺無赦,念在眾位不是我天機閣中人,想來也非有意擅闖,不如這樣,我們師兄弟地位低微無權處置此事,便請各位跟家師解釋,如何?”

“哎喲!好多的蚊子喲!”軒轅澈伸出兩隻手掌噼噼啪啪作打蚊子狀,“這兒的蚊子可真奇怪,不咬人,就嗡嗡嗡!還是說我眼神兒不好看差了,這不是蚊子是蒼蠅?啊喲,呸!好惡心!”

這麼一來那穩重青年這知道這些人並非無意闖入誤打誤撞破了他們門戶的禁忌大陣了,拉著師弟退後兩步,冷聲道:“朋友,你們到底什麼來路?明人不做暗事,何必藏頭露尾?”

軒轅澈抱著肩膀,嘿嘿一笑:“早早兒把你們的獠牙露出來,好多著呢!別告訴我你方才不是打著穩軍計的主意,想把我們穩住然後再攻我們一個出其不意!”

穩重青年臉色一變,隨即冷哼道:“是有怎樣?你們無故闖入我天機閣禁地,還如此囂張跋扈,死有餘辜!”

“嘖嘖嘖,”軒轅澈撇著嘴,“一張紙畫個鼻子——你們好大的臉喲!天機閣?憑你們也配!”

那位師弟早已按捺不住,唰的拔出刀來,便要衝過來砍人,卻被他師兄一拉,沉著臉吩咐:“去請師門長輩來,敵人勢大非你我所能力敵!”

師弟憤憤瞪了眾人一眼,看到那一百名面無表情卻氣勢奪人的暗衛,也知道憑自己這點斤兩根本不夠瞧,所以帶好刀,轉身便跑。

軒轅澈搖頭,拉長了語調道:“你們傳訊就單憑兩條腿?你們當家的也太膿包了吧?西樓春教出來的弟子徒孫這樣不成器,還肖想取天機閣而代之,簡直是白日做夢!”

“小兒無禮!”一個威嚴的老人聲音遠遠傳來。

眾人抬頭一看,不遠處走來一群人,人數不多不少剛好和他們相當,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六十上下的白鬚老者,他身後是十餘個與他年紀仿上仿下的老者,氣度端嚴,再往後是一群弟子,男女老少皆有,一個個殺氣騰騰。

慕清妍已經在這個間隙中找了些草藥,用暗衛隨身帶著的器皿搗爛了給慕雲瀟敷在傷處。

歐競天則命人圍成人牆將他們一家三口緊緊護住。

慕雲瀟拉著慕清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