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個網球選手比賽脫力昏迷卻被人以重傷瀕死的架勢送了來,雖然那渾身是傷的樣子看起來的確是很嚇人。

“那幾個少年跟那個昏迷的男孩子一定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我看到他們的眼睛都紅紅的,好感動。”護士一一臉激動地說。

“對啊對啊,那個有淚痣的男孩子居然就那樣揪著忍足醫生的衣領吼著要是救不醒人他就把這家醫院給砸了,嘖嘖嘖,雖然說是少年人無知者無畏,可是那份勇氣還真是讓人佩服,忍足醫生耶,那麼恐怖的人他居然敢那麼做。”

“不過我好像聽其中一個人叫忍足醫生叔叔呢。”

“啊?真的假的?”

八卦的力量是偉大的,兩個護士的談話引得路過的幾個護士也加入其中,談興越來越濃的他們沒發現身邊的少年原本就蒼白的臉色隨著她們的談話更加失去血色。

“請問,”幸村精市下意識地手握成拳,從她們的話中,一個模糊的猜測慢慢形成,勉強揚起一抹笑容,柔聲詢問:“那你們知不知道那個昏迷的人名字?”

“這個?”幾個護士面面相覷,茫然地搖頭,有一個猶猶豫豫地開口:“這個我們不知道,不過我有聽到有一個男孩子對他說‘手冢,你千萬不可以有事’,我想那個昏迷的男孩子應該是姓手冢吧。幸村君,幸村君你還好吧?”

“我沒事。”幸村精市扶住了櫃檯,語氣顫抖急促地追問:“那你們知道他被安排在哪裡了嗎?”

幾個護士搖了搖頭,只是知道送往了特護病房的方向。

特護病房!幸村精市默唸著,道了聲謝就匆匆走了過去,果然在一間特護病房找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心跳,幸村精市推開門走了進去。

聽到聲音,房內的幾個少年除了跡部景吾全都轉頭看去,見到亦敵亦友的人自然是欣喜,可是很快他們也發現了那身標誌性的綠衣。

幸村精市沒有注意到他們驚訝的視線,一雙美眸只是痴痴地看著躺在病床上昏睡的人,半天收回,冷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田弦一郎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今天是青學和冰帝的比賽。”

幸村精市一怔,頓時明白了大概,看著僵著身子沉默地看著絕的跡部景吾深深地嘆了口氣:“那也不至於拼得這麼狠吧?我聽護士說他渾身是傷?跡部景吾,你什麼時候和赤也一國了?”

“不是小景的原因。”一旁的忍足侑士解釋,將所有事情大概地說了一遍。

幸村精市越聽臉色越難看,要不是顧及著這是心上人的病房他幾乎就要怒吼出聲,咬牙壓下心中的怒火:“織田琳音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可是不是說他的傷最重卻並沒有什麼大礙嗎?難道網球拍的那一下就這麼重嗎?那個人,跟手冢有這麼深的仇嗎?”

“原本那網球拍上的力道就很大,更何況是打在原本的傷處?”不二週助早已失了笑容的臉上眉頭緊鎖:“傷上加傷,自然嚴重,但是如果細心照顧的話再重也早就痊癒了,一直以來無論什麼比賽手冢都很少用到左手,所以直到和小景這場比賽時我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在偷偷練左臂,把我們所有人都瞞過去了,醫生說這次比賽讓他原本就沒好的傷口再度崩裂,傷到了筋骨,甚至連累了肩,他的左臂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再打網球了,至於右手只是皮外傷。”說起來自己的責任最大,不二週助眉宇間疲憊盡顯,有些黯然地低下頭。

真田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聽得一張臉更加黑,下意識地壓低帽子,自己居然一無所知,真是太鬆懈了。

越前龍馬還是第一次聽說心上人受傷的事,所以只是默默地聽著,眼睛眨也不敢眨地注視著那俊美的臉龐。

······

真田弦一郎自是知道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