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三位走近時,一個顯然是頭目的勁裝大漢,向青衫文士笑道:“俺們令主來了,你還是向令主請求吧!”

接著,向吳化文躬身施禮道:“參見令主。”

吳化文目光如電,向青衫文士凝注著。

歐陽永卻走向瞎老頭身前,也是目光深注地沉聲說道:“老頭,把眼睛張開,讓我瞧瞧。”

老頭輕輕一嘆道:“大王,一雙瞎眼睛,有什麼好瞧的。”

歐陽永冷笑一聲,突然揚指點向對方的“肩井”大穴。

瞎老頭突然仰身栽倒,發出一聲驚呼道:“大王饒命……”

歐陽永怒喝一聲:“老子就是要你的命!”

話聲中,改指為掌,擊向瞎老頭的前胸。

瞎老頭雖然雙目俱盲,但身手卻是矯捷得很,歐陽永的掌勢才出,他已就地一旋,並就那一旋之勢,挺身而起,不但恰到好處地避過了歐陽永那凌厲的一掌,而且出手如電,橫裡截向歐陽永的右腕,口中並冷笑一聲:“你以為瞎子是那麼好欺負的!”

霎時之間,兩人已拳來腳往地交換了十招。

看情形,那瞎老頭如非吃虧在雙目俱盲,歐陽永可能還不是他的對手哩。

一旁的青衫文士,目光炯炯地注視鬥場,一襲青衫,業已無風白鼓。

吳化文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二位都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接著,向歐陽永揚聲問道:“歐陽老大,那瞎老頭是什麼人?”

歐陽永邊打邊答道:“回令主,這是林家堡的漏網遊魂,林永年。”

這真是冤家路窄,文素瓊到處找林永年,沒找著,而事隔月餘,林永年卻在這巫山之中很巧合地碰上他的對頭。

試想:“巫山雙煞”中的老二歐陽恆,於一月之前,在南昌城郊,就是死在林永年的手中,如今,林永年雙目已盲,影響所及,自然功力大減,這一狹路相逢之下,歐陽永會輕易放過他?

吳化文呵呵大笑道:“這真是大魚不來小魚來,也好,先擒下這兩個再說,注意,要活的!”

接著,目注青衫文士笑了笑道:“閣下是自動束手就擒,還是要本令主親自動手?”

青衫文士披了披嘴唇,沒答話,一雙精目,仍然注視著鬥場。

歐陽永大喝一聲:“林永年,還我老二的命來!”

話聲中已亮出狼牙棒,向林永年兜頭砸下。

林永年一聽風聲不對,旋身閃退丈外,“鏘”地一聲,也亮劍相迎,口中並冷笑一聲:“歐陽永,你兄弟在呼喚你去哩!”

“當,當……”連響聲中,兩人已硬拼了三招,而且,歐陽永還被迫退了五步。

林永年一面長劍翻飛,將歐陽永圈人一片綿密的劍幕中,一面冷笑道:“歐陽永,如非我雙目受傷,準教你五十招之內,濺血橫屍!”

吳化文呵呵大笑道:“林永年,這話我倒是信得過,這位青衣朋友,既然不肯賜教,看來,我只好先成全你了。”

接著震聲大喝道:“歐陽永退下!”

話聲中,飛身向林永年撲去,而且是以空手人白刃的手法,徑行抓向林永年的長劍。

一旁青衫文士怒喝一聲:“匹夫躺下!”

寒芒一閃,振劍向吳化文的側背刺來。

也就當此同時,斜刺裡,人影電閃,同時傳來一聲冷笑:“還有我哩!”

“當”地一聲,火星四濺中,青衫文士的長劍,已被震開,緊接著,寒芒一閃,青衫文士的頭巾被削落,綰髮銀簪也被削掉,一頭披肩長髮,立即披散開來。

原來這位青衫文上,竟然是一位喬裝改扮的巾幗紅妝。

只聽一聲呵呵狂笑道:“想不到還是一個雌兒,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