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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當然也包括凝歌的東西。
瞧見這簪子,長彥的手緊了緊,半眯著眼睛臉色一變,收了手,憤憤一腳踹在那小太監的心口,沉聲道:“混賬東西,什麼東西都敢偷!”
那小太監一愣,旋即就明白過來長彥說的是他手裡拿的東西是偷的。在這深宮內院裡,偷主子東西的罪名他可擔待不起啊。
想到這裡,那小太監連忙抱住長彥的腿顫抖道:“公公饒命,這是主子上次下來的東西,是她給您的一點心意啊。天地可鑑,奴才就算是向天借十個膽子也萬萬不敢動主子的東西!”
長彥眸色深了深,甩開那小太監的糾纏,一字一句道:“滾回去。告訴彥貴人,皇上吩咐,若是長歌殿少半根針來,都叫她萬劫不復!”
說著,長彥握著簪子拂袖而去,只留下那小太監愣在原地,咀嚼著長彥的話久久不能回神。
乾坤宮內。
凰肆撣了撣袖子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悠然在下手的座椅上坐定,“皇上,雲城的人已經安頓下去了,您身上的傷還是叫微臣看看才好。”
說是要看,卻是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反而是撿了桌子上一碗茶送入口中,只喝了一口就沒了興致,掃興的放下,微微搖了搖頭。
鳳于飛靠在龍椅上,撐著額頭看著凰肆淡漠的姿態,忽然就嗤笑出聲:“明國公比朕,還要關心心水姑娘在雲城的動態呢!”
凰肆利落的承認:“自然。當日雲城主在宮中時,和心水姑娘兩情相悅,可是微臣做的東道主。”
鳳于飛神色幽深:“兩情相悅?”
該死的兩情相悅,在宮中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互動心思了麼?
“怎麼可能。”鳳于飛不經猶豫,反駁的話就說出了口。
凰肆斜睨了高高在上的鳳于飛一眼,挑眉道:“皇上以為,這天下的女人都會眷戀富貴權勢,所以貪戀皇宮。如今皇宮裡沒有了權勢,再攀上另外一個高枝也未嘗不可。所以您當時毫不猶豫的用一個凝貴妃換我大哥手中的一紙兵權,深覺這是凝貴妃享受您恩寵的代價。既然已經沒有了恩寵,為何不能另擇富貴呢?”
話說到這裡,凰肆已經算是承認他早就知道那心水就是凝歌了。而這樣的話聽在鳳于飛耳中卻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他有些激動,目光如兩把利劍,直直的射向凰肆,一字一句堅定道:“她不會。”
這個她,在場的兩個人心知肚明是誰,奈何那人更名換姓,早就不該是當初的那個人了。
貪圖富貴的人多的是,唯獨凝歌不會。
“為何不會?”凰肆反問道。
凰肆的話卻好像是釘子一樣生生的紮在鳳于飛的心上,任是他費勁了功夫也拔不出來,一字一句血粼粼的昭告鳳于飛當初的自以為是。
是了,當初的他不正是這樣認為的嗎?
所以如今的一切都該是他咎由自取是不是?
凰肆對鳳于飛的怒氣毫不在意,繼續道:“為何不會?沒有了貴妃的頭銜,她只是一個想要生存的小女子,雲殤貴為鳳翎國首富,生活富足,能專寵她一個人,這同皇宮沒有什麼區別。為何她不能選擇他?”
鳳于飛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冷冷道:“朕……會殺了他。”
凰肆聞言哈哈大笑,只不過笑聲壓抑,好似來自胸腔,隱約帶著無奈:“皇上若是能殺了雲殤早就動手了,早在當日在郊外,他明知道凝貴妃身份卻私自帶她出宮,您就該毫不猶豫的殺了雲殤。也不會有今日這些事情!何況,你不敢殺雲殤。”凰肆站起身來,描金扇攏在一處,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掌心,長衫微晃,一步一步的向著鳳于飛走去。
鳳于飛只是冷冷的看著凰肆一步一步逼近,卻沒有反駁凰肆的意思,只是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