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閃開了身子躲在了窗戶邊上,順手在頭上一抹,一把金簪就窩在手中,凝歌探手一撥,那金簪前面的金箔就落了地,原本的金簪瞬間變成了一把三菱軍刺。

說時遲那時快,那黑影果真是直直的穿過她剛開的窗戶摔進屋子裡。

“誰!”凝歌低喝一聲,抬起手上的軍刺就要向竄進來的黑影身上扎去。

這軍刺還是凝歌前些日子無趣的時候找鐵匠做出來的,不過是跟尋常錐子,卻是在三面都留了血槽,這樣的東西要是紮在身上是斷然止不了血的,如非是神醫在世,那人就去等死吧。

這樣的東西本就間隙,用了一塊金箔做成套子套上綰在鬢上就是一枚上乘的簪子,任誰也看不出來這是個殺人的東西。

這要比那隨時都會反噬的火巖蛇要好上許多了。

凝歌的軍刺精準的襲向那人的太陽穴,卻是因為愈加的接近那人就更加清晰的問道一股子血腥氣而稍有停頓。

這人受傷了?

卻不料伏在地上的人反應迅速的奪過了凝歌的致命一擊,半跪在地上捂著嘴巴輕微的咳嗽了一聲,斷斷續續道:“是……是我!絳寒……咳咳!”

凝歌一愣,旋即又反應了過來,連忙收了手中的武器,又飛快的點了床頭的一盞油燈。

屋子裡亮了氣來,凝歌也總算是看清了那黑影的真面目。

果真是絳寒。

只不過今日的絳寒看起來遠沒有之前來的瀟灑,一身黑衣溼了個通透,手臂上胸口上還有大大小小十多道刀痕,弄得披風和衣服都狼狽的碎裂了,隱約露出裡面外翻的皮肉。

臉上的銀色面具上濺得四處都是血汙,如此也就算了,就連那僅存的半邊俊臉上也劃滿了傷口,鮮血糊的絳寒眼睛都睜不開,只能遙遙惶惶的站著,探手摸索著桌子的邊緣猛地坐在了椅子上。

“你這是怎麼了?”凝歌蹙眉道。

絳寒擺了擺手道:“咳咳!絳寒被人追殺,一路到了這裡。公主若是覺得絳寒累贅,現在就可以把絳寒丟出去。”

凝歌眉頭蹙的更緊,看了一眼渾身都是傷,甚至鮮血都順著袍子往下滴的絳寒苦笑道:“我能躲的掉麼?”

絳寒剛剛拼勁了力氣竄進來,身上的血汙弄得地板上到處都是,這一時半會擦不乾淨的,即便是她凝歌有心不想收留這樣一個半死的人也說不清楚。

怕是他還沒走出長歌殿的大門就已經死在這裡了,倒時候她要如何解釋?

凝歌上前,探手點了一下絳寒手臂上的一個傷口:“疼不?”

絳寒倒吸一口冷氣,睜開眼睛瞪著凝歌:“公主覺得呢?”

凝歌冷笑:“我只是好奇你除了那一張冷臉會不會有其他的表情。不過既然是被人追殺,料定也不敢追進妃嬪的宮裡來,你倒是會找地方躲,為何不去你的主子那?”

絳寒渾身一僵硬,在椅子上側了頭不回答凝歌的話。

凝歌眼神微閃,嘴角就勾起一抹冷下來。

看來凰肆那日給絳寒用的藥是起作用了,絳寒果真是和皇后有了苟且之事。但是按照凰九的心思和手腕,她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除非是死人。

絳寒喜歡凰九,得到凰九的身子更是夢寐以求的事情,萬一不小心興奮過度就洩露了出去,皇后的位置可就陣的難保了。

她是必定會殺了絳寒滅口的,不管絳寒之前是有多麼的衷心。

絳寒似乎是感覺到了凝歌的目光,淡淡道:“公主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他費盡心思去討好那個人,還以為她會因為之前的情分放過自己,卻不料她還是不肯放手。

絳寒早知道自己離開那個人就會有這樣的結果,可是為什麼他這樣的不甘心呢?

他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