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暫且不說。但陳文靖在這世上唯一的孩子還是要保住的,畢竟他的得失不能說和我們無半點關係。”

祁王點頭,在她額頭上落了個吻。

道:“楊柳現在已經被封了穴,想是做不出什麼過分之事。你以後少來她這裡。”

齊清兒詫異。

問為何如此說。

祁王摟著齊清兒往外走,道:“護著她已是對她最好的恩典,又何必再跑來受她的氣。”

齊清兒還是淺笑,道:“知道了,兩個月也不過來了這裡兩次。”

出了南廂房。

兩人又說了些話,各自散了。

走前祁王拉著齊清兒的手說:來日入府,不再讓你受半點委屈。

說得很認真。

齊清兒也認真點頭。

他走後,齊清兒再次回到了柔心亭。

在那裡,她讓竹婉設下火爐和茶點。

一個人靜坐了一下午。

嫁進祁王府,真的就如此簡單嗎?

……

彼時,又在府上閉門兩日的贏國再次來到了陳府。

這一次,他光明正大的從正門入,抬著臉,由府役引著進了陳文靖的書房。

陳文靖正在幫著祁王看著摺子。

如今邊境騷動,邊境也有不少百姓受苦,但面積又不大,發兵不是,不發兵又無法解決,真是頭疼的時候。

這時見嬴國去而復返,心中更加急躁。

雖讓嬴國進了書房,卻沒有相邀請坐,上茶水點心的意思。

嬴國也不見外。

對方冰霜一張臉,反叫他覺得心安理得。

因開口道:“陳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陳文靖覺得可笑,道:“這不是國侯又找上門來了麼?我已經說過了,多廢口舌無用,嬴國侯還是就此罷手吧!大勢已去,在想挽回是不可能的了。”

嬴國不生氣,他自顧自坐下,翹起二郎腿。

四十五度仰視陳文靖。

臉上掛著輕蔑的笑。

叫陳文靖看著心寒,逐道:“國侯這是什麼意思?”

嬴國但笑不語,給自己斟茶,然後慢悠悠道:“其實我的意思很簡單,要陳大人幫我般一件事情。”

陳文靖覺得他不可理喻,背過身面朝書案理書,邊道:“我已經說過了,嬴氏一族大勢已去,我即便是二品尚書也無能為力,難道我能扭轉陛下對嬴氏一族的看法嗎?”

嬴國笑著搖頭,道:“此事和陛下毫無關係,我還不會傻到讓你去陛下面前幫我美言,說了只會讓陛下更加厭我。”

陳文靖翻動著書,繼續道:“即便不是去陛下面前幫你求情,別的事我也幫不了了。”

嬴國冷言道:“不,你幫得了,也只有你能幫,而且你必須得幫!”

陳文靖失笑。

覺得嬴國已經被複新家族衝昏了頭腦。

笑而不答。

嬴國豁然起身,走到陳文靖身後,輕道:“陳大人不幫也可以。我反正已經打敗,不在乎在殘一些。我可以向陛下稟明當年實情,能失去的我已經都失去了,我還在乎什麼呢,頂多嬴氏一族連我也搭進去罷了,又有什麼不一樣……”停了下,繼續道:“倒是你,正二品尚書,正得陛下青睞,若是一個小心從雲端上摔下來了,會怎麼樣了?一切灰飛煙滅,你的家世前程,還有你的家族九親,統統都將受到牽連。而我呢,隻身一人,還怕什麼?!”

這話讓在書案上翻書的陳文靖徹底僵住。

拿在手指間的書也咣噹摔在地上。

所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說的不就是嬴國和陳文靖。

陳文靖勐的旋身,狠指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