婭楠見楚秦歌不語,繼續帶著安慰的口吻道:“如果清兒姐姐能像你想的一樣就好了,哥哥也不用那麼備受折磨。記得有次我聽見書房裡面有廝殺的聲音,我衝過來看,清兒姐姐居然拿劍指著哥哥,我上前阻止,哥哥卻對我吼,讓我馬上離開。那個時候還是冬天,哥哥對我冷漠了很久,我常見他站在大雪下面只穿一件薄衣,好像身體冷的他的心就不痛了一般。”

她到底還只是個少女,不能完全理解祁王和齊清兒之間的感情。

她也是自看到齊清兒拿劍執著祁王之後,才知道齊清兒這個人的。那時她討厭她,她居然要傷她哥哥。可後來,她漸漸發現,齊清兒不好,哥哥也不好。這世界上似乎只有齊清兒一人能夠牽動哥哥的心。

楚秦歌聞言倒吸一口氣。

難看的笑笑,道:“婭楠不是一直想習劍,楚姐姐現在教你好不好?”

婭楠本來沉著一張臉,忽聞習劍,馬上起身道:“好呀,我們去演武場。”

楚秦歌看著婭楠臉上無邪的笑,心裡好過多了,逐起身帶著她往演武場上去。

書房中,祁王和齊清兒誰都沒說話。

只隔了一層薄薄的紗窗紙外的聲音清晰得很。

齊清兒看著祁王,那雙眼睛似在說,你愛我再深,到頭來你還不是要娶別人。

當然這是祁王自己讀出來的。

因道:“成親一事在所難免,但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會碰她。”

齊清兒道,“我不需要你的保證。”

祁王著急道,“那你想讓我怎麼樣?”

齊清兒到,“娶了她,就好好待她。”

祁王,“……”

說這話還不如殺了他。

齊清兒,道:“我今天來也不是為了這個,別扯開話題。”

祁王身子發緊,他從來沒有覺得像眼下這麼無助過。

她來是為什麼了,他清楚。

正是因為他清楚,所以無助。

骨肉相殘,也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形勢的壓迫,他必須將親情拋卻腦後。

“清兒!”他道。

齊清兒旋過身,從牆面上取下青雲劍,道:“今後的路該怎麼走,我要回去好好想一想。”然後就要往外走。

祁王攔住。

她道,“借過。”

祁王閉上眼,沉一口氣,再緩緩睜開,道:“好,我不留你。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你口中的那些人,他們是否真的無辜,還有你我身後的整個家族,他們是否應該重獲清白,而不是做了冤魂都被人辱沒!”

說完,讓到一邊。

齊清兒定定看他一眼。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出了祁王府,就從袖中掏出一粒藥丸吞下。

在牆邊站了好一會兒,方回到郡主府上。

焦急等待中的竹婉見是齊清兒回來了,忙上前迎接,道:“郡主可算是回來,奴婢準備了熱水,郡主洗洗,疏解一下吧!”

她瞧著齊清兒的臉色異常緊繃。

齊清兒直直往府中去。

在臥房中坐定,復又輾轉反則,叫來竹婉道:“收拾些常用的隨身物件,這段時間去純淨公主府上住。”

語氣沒給竹婉留質疑的餘地。

竹婉只得點頭,轉身要去整理物件時,方反應過來問,“怎麼這樣急,說過去就過去,要不要事先和純淨公主說一聲。”

齊清兒搖頭,道:“不用,直接過去就是了。”頓頓,又指著手邊的青雲劍道:“將這把劍好好收起來,不得叫外人看見。”

是夜,她帶了些平常換洗的衣服到了純淨公主府。

皋璟雯喜出望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