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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其事說:“要是能讓你看出來,他能逍遙法外到今天?”
這是大事,是公務。
吳娜不想插嘴,捧著筐子分發起水果,臉上是恬靜的笑容。
江亞男跟她不一樣,本來就很強勢,而且過去幾天一直在扮演一個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趴在駕駛座椅背上,嘀咕道:“老大,姓郝的到底是不是壞人我看不出來,但杜茜絕不會是壞人,女人的自覺很敏感的,我覺得她不會幹壞事。”
李曉蕾深以為然,猛地坐起身:“韓博,杜茜肯定是被他騙了。想想杜茜真可憐,不光被騙,而且一騙這麼多年。”
如果她們都不能信任,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可信賴的人啦。
她們參與了“請假行動”,給她們透露點案情不算違反保密紀律,韓博把車緩緩拐入二環路,不無感慨地說:“我們不是小孩子,不能再用好與壞去界定一個人。一些人在我們看來是壞人,在別人看來或許是好人,而且是非常好的那種,所以只能用是否違反犯罪來區分。”
“好人也會違法犯罪?”
“這要看從哪個角度分析,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幾天郝英良兩口子跟你們說得全是實話,他有一個艱苦的童年,學生時代甚至比我們更刻苦,當年考上高中不算本事,能考上中專中師才是能耐,這一點他比我強。”
韓博再次看看後視鏡,接著道:“參加工作他也很努力,兢兢業業、認真負責,甚至捨己救人,在礦區時的表現好得能去評選全國勞動模範,拿個五一勞動獎章都有資格。我們民警去礦區調查,時隔這麼多年,提起他個個交口稱讚。”
“那他是怎麼走上犯罪道路的?”李曉蕾好奇地問。
“國企改制,他所在的煤礦承包給了私人,他從國家幹部一夜之間變成打工的,儘管私人老闆給出的待遇很高,但對辛辛苦苦考上中專,終於成為國家幹部,捧上鐵飯碗的他而言絕對是一個巨大沖擊。
一切向錢看,榮譽啊,貢獻啊,這些全成了笑話。我們認真分析過,他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應該是從那一刻開始發生變化的。而他有具有一定責任感,甚至使命感,覺得有必要帶領曾經的正式工人,改制之後相繼下崗的老同事過上好日子。”
江亞男明白過來,禁不住說:“於是他就帶著礦區的一幫人出來幹壞事?”
“說起來這跟當時的大環境大背景有一定關係,煤價持續下跌,國有大礦不僅負擔重,內部管理也有問題,開採一天虧一天,開採得越多虧越多,不開採幹部職工又沒飯吃,在那個大背景下紛紛進行改制。”
韓博暗歎口氣,繼續道:“一些人鑽制度的空子,借國企改制乃至破產的機會侵吞國有資產,或用極其低廉的價格獲取採礦權,不光富了,而且為富不仁。剋扣工人工資,不重視安全生產,拿礦工的生命當兒戲。
他既看不下去,也想發財,於是就幹起黑吃黑的買賣。以礦區出來的人為班底,糾集一批前科人員和社會閒散人員,透過威脅甚至暴力手段霸佔他人經營的煤礦。再拉攏腐蝕一些立場不堅定的國家公職和國企人員,夥同他們利用兼併重組的機會把霸佔的煤礦高價賣給重組之後的國有大礦,侵吞國有資產。”
“再後來呢?”李曉蕾暗暗心驚,忍不住追問道。
“再後來他想洗白,改做正行,可能良心發現,也可能確實想回報社會,這幾年沒少參與公益慈善活動,光希望小學就捐建十幾所。不管哪兒發生多災多難,都慷慨解囊,前段時間還給我們市見義勇為基金會捐了500萬。”
“浪子回頭金不換,看樣子他改邪歸正了!”
“表面上看是這樣,不過功能抵過嗎?如果只是違法違規經營,只是瞞報幾起安全事故,他有悔過表現,甚至主動認罰,積極參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