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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人家都當她是在學學生,一個清秀、乾淨,但不花心思打扮的女人。
這個形象恰恰正好是讀者大人們認為原穎人“必須”有的型;因為她寫的小說中,女主角向來溫雅單純又善良。所以她不敢昭告世人她原穎人長得一副故事中壞女人的模樣!看來美豔成熟,衣著雖不致於太考究,但卻也無法學得來蕭諾的“三分之一”衣著——她穿來定會不倫不類!身材又太惹火,種種尋常女人夢寐以求的條件卻幾乎讓她忍不住要掬一把眼淚!作家是不能太豔麗的!
至於個性方面,那個蕭諾倒是一反文靜的外表所顯示出的乖巧雅緻,事實上那女人可以說是無情的,這令原穎人心中不免有些毛毛的。
有一次,在某個秋末的黃昏時分,她們二人連袂去超市採購了一星期的乾糧,準備在未來數日中好好的爬格子不問世事,閉關修煉去也。二人把走路當畢生唯一的運動方式,沿著人行道走回家。途中,就見一隻半大不小的野狗在瑟瑟冷風中縮在一排腳踏車的夾縫中,以棄兒般的目光對每一個行人乞憐。
老實說,這種犬類在臺北市捉狗大隊捉不勝捉之中,仍有數不盡的漏洞之犬,橫行於各個死巷縫隙中與人類爭地盤,佔地為王。在現實社會中,人人在自顧不暇之餘,誰會有多餘的心思對他們投以注目的一瞥?沒有踹上一腳就算他們走運了!可是她們是“作家”喲!常常在小說中寫著女主角如何的保護可憐野狗來表示愛心與悲天憫人情懷,那麼她們就必須比別人更有愛心才行。但,學女主角抱野狗回家?不不不!她那來的心思照顧?到時別弄得一屋子跳蚤、所有人染上傳染病才好!但,她至少可以表示一下愛心嘛!弄一根香腸給他吃如何?還來不及行動,就見蕭諾放下手中的東西,跳在小狗面前!當時原穎人慚愧不已,心想自己只是為了形象在敷衍愛心而已,而蕭諾才算是真正的作家!
不料,那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小狗,冷言道:“有點骨氣行不行?你是隻野狗,不是家犬,天生合該要自力更生!自由自在的代價是你要自己找食物!怎麼?當乞丐呀!好吃懶做的東西!不管是人是狗,餓死一個少一個,還不快去找營生!再待著,我馬上打電話找捉狗大隊來!你幫人類看過門嗎?好手好腳的敢向人類乞食!丟不丟臉呀?……”
一番斥責,也不知道那隻狗聽不聽得懂,反正那狗到後來像是夾著尾巴逃走!換作原穎人也會受不了的逃走,而那狗看來又有些慚愧才讓她訝異!
所以說,這個矛盾又奇特的蕭諾是深不可測又可怕的。對狗如此,對乞食的人類也相同。好手好腳的人來當乞丐她會上前去對那人做即席演講,講到那人落荒而逃!至於肢體殘缺的,她也不會給錢,她會打電話到相關的社會福利單位,請求協助。通常,會見到那票乞丐在傾刻間消失!原來不是真的窮,是有集團在幕後操空的!
蕭諾是冷血的,但又不能說她不善良,只是她的作為容易招人議論。
她們二人筆風不同,個性與外表也不同,唯一相同的是趕稿時沒日沒夜,對環遊世界有一種嚮往。再一點不同的,是原穎人想嫁人,而蕭諾的腦中只有“獨身”兩字。
是的,二十六歲的她想嫁人了!
如果她想在三十歲結婚,就該在二十六歲開始談戀愛,所以她才會開始著急!一個作家該怎麼談戀愛?什麼樣的人才會是適合她的物件?
愛情成了她職業中的一種冒險,因為她是作家,在筆下談情說愛賺生活費,那麼,天天紙上談兵的人是否該在實際演練上比他人更得心應手?
她想,她的“作家應該條款”又多了一條了!
“度假?”蕭諾從小說本子中抬頭,揚眉表示她的不解;往上抬的臉蛋完全表現出求知學生的清純狀!不知情的人必會當她天真又善良,列為稀有動物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