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昨夜自己同他那樣魚水和諧,他今日自然是還要過來的,她知道他不喜歡自己用藥,便將藥香收了,又換了衛氏賜下的首飾,身上的衣服卻是仔細選了又選,卻沒想到,蘇有容自西府回來,倒是直接去了寒馥軒。

王瑤愣愣地對著桌上的酒菜,心裡委屈又煩悶,一旁蕭嬤嬤看著她心疼,便上前勸到:“公主,您也彆氣,侯爺昨兒宿在了您這裡,今日自然是要去應承夫人的,不然被人參劾了寵妾滅妻,不也是您的罪過了麼?”

王瑤抬頭看看蕭氏,又垂眸嘆道:“嬤嬤,你說那個侯夫人林如箏同我,究竟誰更美?”

蕭氏見她又是問這個,心裡也是一陣嘆:“公主國色天香,自然是您更美,且侯夫人雖然也還算姿容明麗,卻終究生產過,年歲也大了,怎能和公主您相比呢?”

王瑤點了點頭:“是了,她自然是不能同我相比,我知道他們大盛的女子都講究什麼無才便是德,她成日裡縮在院子裡刺繡帶孩子,想來才情也是不如我的,更別提武功……”她想了想,突然又高興了起來:“嬤嬤,侯爺的武功是很好的,我見過他的刀法,明日你將我的劍拿來,我要和他比劍,他那個細弱嬌柔的夫人,定然是不可能陪他練武的!”

蕭氏卻是趕緊搖了搖頭:“公主,這怎麼能行!奴婢聽過大盛的女子是要講究什麼德容言工的,可不能舞刀弄槍,萬一反倒惹得侯爺不快……”

她還沒聽完,王瑤卻是沉了面色說到:“嬤嬤好沒趣,不試試怎麼知道?她們大盛那個什麼郡主不也是自己帶了幾千兵馬的麼?我就要讓他知道知道,我可不光是尊貴的公主!”

蕭氏見一時勸不動她,也只得暗自嘆息,盼望著她這心血來潮趕緊過去,便轉了話題說到:“公主剛剛說到夫人帶孩子……老奴倒是想到,他們大盛人最重子嗣,侯爺看重夫人,想來也有那一雙兒女的情分在內,公主不如也快調理好身體,趕緊為侯爺添個子嗣才是!那樣便也有了倚仗,將來……也多個……”

“籌碼”二字,她沒有說出口,王瑤心裡明白,也不說破,只是點了點頭:“我省得的,等我謀了他的寵愛,自然就會替他生個孩子,不然有了孩子,他更有藉口不來了,多無趣!”

蕭氏聽她這樣本末倒置,心裡一陣無奈,卻也無力再勸,好在王瑤心情總算是好些了,她便也笑笑揭過,勸著她用飯歇息。

聽著外面打了初更的聲音,如箏看了看在大床上和一對兒女滾的正高興的蘇有容,心裡一陣不捨,卻還是上前,撥開禎兒拽著他頭髮的小手,笑到:“今日……不用去凌霜閣麼?”

聽了她這句,蘇有容先是一怔,想著自家愛妻若也同那些大家命婦一般“大度”什麼的,實在是太傷他的心了,看看她臉上游移不定的面色,想了想又恍然大悟,當下便笑著起身摟了她坐下,壓低聲音說到:“你放心,如今我納了她,北狄王已經沒有什麼藉口開戰,更何況此番咱們虛張聲勢的好,北狄王可能有些摸不著頭腦,反倒是進退維谷,十分猶豫,想來兩國邊境能寧定一陣子,再說,這種小事若是都……她也太過分了!”

如箏這才放下心,又笑了笑,蘇有容拉著她的柔荑心裡一動,笑到:“好久沒聽夫人撫箏了,我箏兒給為夫來一曲唄?”

如箏看了看床上的雙生子,略猶豫了一下又點頭應了,掀開蓋布試了試音,輕挑琴絃,卻是奏出了一曲極舒緩的《雲起》。

一曲終了,蘇有容還沉浸在曲意中陶醉著,如箏卻起身笑著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蘇有容低頭一看,卻見祥兒四肢舒展地躺在床上,已經睡得香香的,禎兒枕在哥哥的肚子上,吧嗒著小嘴兒眯著眼睛,也迷糊的差不多了,夫妻二人一陣偷笑,趕緊把禎兒抱起來拍著了,又叫�